宜栩 作品

第 18 章 惡犬


謝違看那個男人的眼神不像是不認識,但徐暮束想了想自己的確沒見過那個男人。

謝違一直盯著他們走進電梯,等那兩人走到樓下大堂時,他的目光仍然鎖定著兩人。

等那個女人擁抱完男人後,兩人在會所門口分開,消失在他們的視野裡,徐暮束才開口:“你認識?”

謝違鳳眸半斂,眼裡悄然掀起驚濤駭浪,讓人猜不透他內心所想。

他死死盯住剛才那個男人離去的方向,舌尖抵了抵腮幫,冷笑出聲:

“無關緊要的人。”

根本不配在局內。

徐暮束有一搭沒一搭吸著煙,將謝違冷戾的神情看在眼裡,這可不像看無關緊要的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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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意瓷的感冒嚴重了。

晚上洗完澡她就上床休息,睡了有三個小時,突然接到唐凜的電話,說給她帶了好吃的。

人家都到了小區外面,喬意瓷當然不忍心拒絕他的好意,趕緊穿好衣服下樓。

進入深度睡眠後

再醒來,頭都感覺暈乎乎的,電梯下降的那一瞬失重感比平時要更強烈。

唐凜的車停在小區外的路邊,正打著雙閃,喬意瓷很容易就找到他,不解:“你怎麼這會兒過來了?[(.co)(com)”


“晚上跟我姐吃飯,有道銀耳湯很好喝,想著你喜歡就又買了一份,給你打包送來了。”

他把保溫桶從車裡拿出來遞給喬意瓷。

喬意瓷睡得臉蛋紅撲撲的,這會吹到冷風,好像降溫了一點,頭也沒那麼暈了。

她小心接過保溫桶,咳了幾聲:“謝謝。”

她虛弱的樣子落在唐凜眼裡,讓他跟著皺了皺眉:“外面風大,你快回去吧,我也走了。”

“嗯。”喬意瓷點頭,她也感覺自己又要睡著了。

兩人正欲分別,路邊突然停下一輛黑色賓利,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引起他們的注意。

喬意瓷偏頭去看,純黑的車身幾乎與暗夜融為一體,但車前兩個大燈讓她睜不開眼,只能眯起眼睛,抬起手擋在眼前,艱難地去分辨來人是誰。

她身前的唐凜同樣抬手擋著車燈。

喬意瓷恍惚間看到有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光亮中,是那麼的熟悉。

緊接著,那人快步走到唐凜面前,眸色陰戾危險,對著他的臉頰就是一拳。

他突然的動作把喬意瓷嚇得眼睛都瞪大了,趕緊衝上去擋在唐凜身前,喝止:“謝違!你瘋了?”

唐凜後退了兩步穩住身形,滿不在乎地用手背擦去唇角的血,抬眸看向打他的男人。

謝違領帶鬆鬆垮垮掛在脖子上,哪裡還有商界精英的樣子,此刻完全像是踏著黑夜到來的地獄修羅,冷心冷情的審判者。

他冷眼望著喬意瓷張開雙臂護在唐凜身前的樣子,柔弱但堅定,落在謝違眼裡真的特別刺眼,他覺得體內的氣血都在翻湧,理智也被燒了個精光,叫囂著要教訓這個拐跑喬意瓷的男人。

他黑眸沉沉盯著喬意瓷:“讓開。”

“我不!你憑什麼打他?”喬意瓷氣得呼吸急促,覺得謝違簡直不可理喻,下午都當上準新郎官了,半夜衝過來打人。

“喬意瓷,我再說一遍,讓開。”

謝違僅剩不多的耐心逐漸告急,尤其是看到唐凜在喬意瓷身後露出笑容,他的聲線冰冷到極點。

“謝違你到底要幹嘛?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這樣有意思嗎?”

突然出現在醫院,撂下難聽的話離開後,現在又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出現。

喬意瓷的眼尾逐漸泛起薄紅。

謝違不知道喬意瓷的心理,只知道她現在為了唐凜,站在他的對立面。

一瞬間,他想起了喬意瓷離開那天的全部。

他驅車趕往機場,路上還託關係讓人阻止了那趟航班起飛,可是等他到了機場,幾乎找遍了機場的每個角落,連喬意瓷的人影都沒見到。

她用一張飛往華城機票把他耍得團團轉,他像個傻子一樣被她引導著,怎麼都找不到她。

謝違眼眸猩紅,喉結止不住滾動:“你在護著他?護著這個朝三暮四的男人?”

如果不是情況緊迫,喬意瓷真的想當著謝違的面翻個白眼,還說唐凜朝三暮四,他才是最會朝三暮四的狗男人。

“對,我不許你打他。”喬意瓷肯定他的話。

“意瓷,你不用管。我不怕他。”唐凜在她身後說著,還試圖伸手去拉喬意瓷的手。

謝違徹底沒了耐心,他大步上

前,直接扣住喬意瓷的手腕,將她扯進懷裡,一隻手便能輕鬆控制著。

唐凜看到喬意瓷被謝違抱住,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得握緊,提步朝他們走去。

“你幹嘛!v[(.co)(com)”
落入他懷裡時,喬意瓷還在掙扎。

謝違徐徐掀眼審視著唐凜,譏誚牽唇,彎腰故意貼在喬意瓷耳畔說:

“喬意瓷,你信不信我讓他一隻手,他今天都只有被老子壓著打的份?”

這狷狂的話語聽得喬意瓷心頭猛跳,情緒一激動,都沒來得及罵他,她的眼前就開始天旋地轉。

力氣彷彿在一瞬間被抽走,身體軟綿綿倒在謝違的臂彎裡,全靠他堅硬的手臂攬著才沒倒在地上。

第一時間發現懷中女人的異樣,謝違黑眸裡翻湧的怒氣頃刻間被驚慌和擔憂取代,他託著喬意瓷後仰的身體,大聲喊她的名字:

“喬意瓷!”

喬意瓷臉蛋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髮絲被風吹起貼在唇角。

唐凜立即走到喬意瓷身邊,剛要伸手摸她額頭的溫度,就看到謝違已經把手心貼了上去。

唐凜啞聲:“她應該是發燒了。”

“我不是瞎子,”謝違恨聲,細心把喬意瓷的衣領攏好,最後警告他,“喬意瓷的事,從此以後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她的人和唐凜沒有關係。

肚子裡的孩子也和唐凜沒有關係。

“你不能替她做主。”唐凜冷靜陳述。

謝違沒把他放在眼裡,眼神輕蔑掃過他:“你看她醒了,我做不做得了這個主。”

打橫抱起喬意瓷朝汽車跑去的時候,謝違才發現她輕了好多,穿著厚實的呢絨大衣還這麼輕。

這五個月,她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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