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承諾的雙更來啦~
第81章承諾的雙更來啦~
三日後。
天闕城上空一座巨大的朱臺迎風矗立,高臺託在綿延雲團裡,若一朵盛開的紅花。
寬敞朱臺鋪滿紅色地毯,紅毯末端一扇高大的紅門,便是通往金丹大比分第一場秘境的通道。
門前一座從天而降的水幕,偌大無比,還未開啟,水幕投射的紅門內鬱鬱蔥蔥叢林。
鏡子正對面一座華麗的小浮島懸浮,亭臺樓閣裡隱約可見考官的席位。
以金丹大比的朱臺為中心,一圈一圈飛舟像漣漪一般擴散在天闕城的上空。
四大道宗的飛舟停在離朱臺最近的內圈,甲板上擠滿觀戰的弟子,滿座的白衣如雪,一個個都在瞧著那座高臺。
蓮華宗飛舟處在外圈,與一列列小宗門並排而列,楚越側身倚在憑欄,一襲落拓墨衫,長髮高束,修眉俊目的俊朗少年,“宗主,馬上要鳴鼓了。”
李蘭修為他整理衣領,拍拍他的肩膀說:“安心比賽。”
楚越抬起他的手腕,不顧白瀛在旁邊,臉頰湊過去蹭蹭他的手,“宗主一直瞧著我,我就會很安心。”
白瀛撇過頭去,視而不見看向一旁。
李蘭修受不住楚越這股膩歪的勁,抽出手來問道:“要帶的東西準備得如何?”
楚越站直身體,正色回答道:“大比規則只准攜帶三瓶中級傷藥,以及武器一件,法寶三件,我都帶了。”
李蘭修相信他不會出紕漏,轉頭望向天空裡一座華麗奢靡飛舟,白壁金玉,珠光閃閃。
那是一艘來自流雲宗飛舟,他隨口問道:“流雲宗通心鏡可是在你這兒?”
三日前瞧見這艘熟悉的飛舟,他想起在夢仙城時,江琢曾經送給他一枚流雲宗的通心鏡,能與流雲宗的所有弟子聯絡通訊。
楚越代替他收下了江琢的禮物,這玩意他最近幾日應該能用上。
“宗主想要同心鏡?”楚越從納戒裡取出那一枚通心鏡,巴掌大小的鏡子精緻小巧,伸手遞給他,“嗯?宗主想要聯絡江琢?”
李蘭修拿過通心鏡收起來,不鹹不淡地回答:“我拿著玩。”
“咚——”
一道雄宏鳴鼓聲飄揚在天闕城上空,鼓聲深沉而有力,如同來自九天之上,震盪天際之間,久久不散。
緊接著,鼓聲一聲緊接一聲,如同雷霆轟鳴,震徹整個天闕城。
就在第九聲鼓聲響起之際,紅門前的水幕突然泛起了一道道漣漪,光華流轉之間,水幕開始緩緩打開。
那扇高大的紅門也隨之敞開,一道璀璨的光芒從門內迸發而出,照亮了整個朱臺。
門後的秘境隱隱顯現出一片鬱鬱蔥蔥的叢林,彷彿一片獨立於世間的奇異空間。
與此同時,無數白衣身影騰空而起,宛如飛舞雪花,紛紛湧向那道光芒四射紅門。
“金丹大比,正式開啟!”
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高臺傳出,響徹天際。
紅門完全敞開,秘境的大門對所有參賽者敞開。
楚越瞥一眼紅門,十天才能結束三輪比賽,他傾身湊近李蘭修,嘴唇輕輕動了動,想要討個吻。
李蘭修推開他的臉頰,很是無情地拒絕,“等你出來再談。”
楚越捉起他的手腕搭在發頂,讓他撫摸自己的頭髮,“宗主可不能食言。”
“我何時騙過你?”
李蘭
修撫摸幾下,再推一把他的腦袋,“去吧,小心點。”
楚越心滿意足朝他一點頭,踏著烏刀飛向高臺敞開的大紅門。
金丹大比這種萬眾矚目的場合,當然少不了四海商會與七星樓,各自派出幾艘飛舟供給修士們押注賭博。
本次熱門魁首選手皆在賭盤上,其中凌雲劍宗的弟子佔據六席。
那位曾在夢仙城見過李蘭修的“紫抹額”男,名為靈暉,按照七星樓與四海商會的預測,本次靈暉拔得頭籌的勝率最高。
在他之下,便是流雲宗的江琢等人,以及玉女宗的井眉,重玄宗的蘇師顏等等。
蓮華宗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宗派,只有一位弟子參賽,若不是楚越赫赫有名的兩個字,還不夠資格登上賭盤。
即便如此,相比起莊家給靈暉的一賠二,楚越博得大比魁首的賠率達到了一賠十,似乎這次大比魁首是靈暉囊中之物。
李蘭修拿出五千靈石,交給一位雜役弟子,“去,壓楚越當魁首。”
開宗立派花光他身上所有的靈石,正好有個賺靈石的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白瀛冷幽幽地問道:“宗主,你就如此相信他?”
“我也相信你。”李蘭修隨口哄一句。
白瀛淡然地一笑,與他肩並肩站在憑欄一起,瞧著高臺上投影的水幕。
本次大比的第一關乃是“尋寶戰”,修士們進入的秘境藏有一百零八顆金珠,誰若能率先找到金珠,便能進入下一關準備區。
聽上去似乎很簡單,但金珠都藏在機關暗道深處,或者妖魔肚子裡。
唯有歷經千險才能拿到晉級資格,亦或者——有個更簡單的辦法,直接搶奪別人的金珠。
秘境裡,寂靜無人的深山幽谷,霧氣籠罩著重巒疊嶂,蟲鳴鳥叫聲聲入耳。
參賽修士皆與自家宗門弟子抱團行走,落單的人很稀少,靈暉便是其中的一人,他沒有與凌雲劍宗弟子一起,而是獨自一人行動。
沒有人知曉,靈暉此刻的心情有多麼複雜!
就在昨日,東川真君竟然出現在天闕城,見到他開門見山說道:“我聽聞那位楚越也參與比賽了,你可有信心能贏得過他?”
靈暉不將楚越放在眼裡,如實答道:“他不值一提,金丹大比魁首勢必是我們凌雲劍宗的。”
東川卻似笑非笑地說:“你小心行事,歷屆金丹大比的秘境裡沒有任何限制,一旦入了紅門,便是法外之地,無所顧忌,為所欲為,即便是殺人,也無所謂。”
靈暉當即明白他的暗示,宗主有令,不得不從。
只是,東川真君乃是道宗第一人,向來是光明磊落,風光霽月,為何要在秘境裡命弟子殺一個金丹期的修士?
東川只不過想折一支花,但花周圍的刺太多。
雖然刺扎不死人,但為了省事,他先挑去刺,再來摘花。
此刻秘境裡,楚越一刀乾脆利落宰掉一隻狼妖,低頭擦拭烏刀沾的血跡,淡聲問道:“閣下為何一直跟著我?”
靈暉聞言顯出身形來,如同東川所言,想在秘境裡找理由殺人太簡單了,他指著狼妖說道:“你走吧,它肚子裡的金珠是我的了。”
楚越打量他一遍,冷峻的臉不見喜怒,“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挑釁我?”
“我只想要它肚子裡的金珠,你若乖乖讓給我,我饒你一條生路。”
靈暉說著拔出背後的佩劍,寒光乍現,冷笑著威脅道:“你最好識相點,為
一個金珠,
不值當搭上性命。”
這一幕投影在高臺上的水幕,天下道宗的弟子們看得清清楚楚,雖然靈暉的行為有些令人不齒,但本就是一場殘酷的比賽,在秘境裡不論手段,只論成敗。
“靈暉可是凌雲劍宗的弟子,得到過東川真君的親自指點,楚越拿什麼跟他打?”
“我倒要瞧瞧他的少年天才是不是吹出來的,我才不信什麼一月築基,就憑他為李蘭修叛投師門,也不像是個聰明人!”
“哪說得上叛投師門?楚越本來就是李峰主的弟子,人家李峰主都不著急,你一個外人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