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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累,還沒開始幹就...

第37章累,還沒開始幹就.

木屋沒有鐮刀,不然趙老漢當場就要挽起褲腿下田割稻。

看完稻田,趙老漢心滿意足準備去村裡開會,站在田坎上朝著天空大喊了幾聲小寶,沒得到絲毫回應,小寶仙子這會兒估摸還撅著屁股蛋睡得香甜,沒空搭理她爹。

趙老漢無法,只能去收拾一團麻亂的木屋。

木屋一共建了六間屋子,繞著桃樹圍了個籬笆院,堂屋一間,主屋一間,側屋一間,灶房一間,倉房一間,茅房一間。側屋和茅房是王氏拍板決定建的,一開始家裡商量的是,木屋是給小寶建的房子,只建她一個人睡的屋就成,茅房也不要,神仙地神聖,他們連挖個鼻孔都不敢把鼻屎丟在地上,更別說五穀之物,簡直埋汰人。

還是王氏說,建一間側屋,若是在裡面幹活累了,也有個能躺著歇息的地兒,總不能去睡小寶的屋子,那不成。

還有茅房,假如呢,她是說假如,人啥都能憋,唯獨憋不住屎尿屁,真來感覺了你總不能原地挖個坑吧?而且誰家田地不沃肥,他們不可能在從外頭挑糞來澆神仙地的地,這樣更埋汰,還不如建一個茅房,幹啥都方便。

最後當然是建了,木屋除了屋子少了幾間,幾乎和他們家沒啥區別。

趙老漢看著丟了一地的糧袋子,隨手拎起來擱一旁,然後去了灶房。

灶臺是砌好的,水缸鍋碗瓢盆砧板絲瓜瓤,平日要用到的傢伙什全都備得整整齊齊。灶房的一側牆面掛滿了臘肉,細數得有個二、三十條,包括豬頭豬腿豬肋豬肉心肝肺等。

灶膛口碼放著規整的柴垛,有燃火用的松針竹葉,也有砍成塊的柴樁子,這些都是趙三地日日進山找的,他們家幾乎每日都有人進山,傍晚瞧著是空著手回來,其實砍來的柴火全都放到了木屋裡。

灶臺後則是自家打的碗櫃,略粗糙,但空間很大,最上面的格子放著十來個土陶碗,第二層是幾個盤子和半盆豬油渣,最下面一層是一大盆凝固的豬油和瓦罐裡裝得滿滿當當的粗鹽。

豬油是後來買板油重新煉的,過年自家殺的那頭豬煉的豬油在地動裡全毀了,如今家裡灶房罐子裡的豬油是吃完就從木屋裡挖一點,吃完挖一點,絕不把這玩意兒再擱外頭,不安全。

趙老漢把屋簷下簸箕裡的半扇豬肉扛到灶房來,豬肉雖不會壞,但招來蚊蟲也是膈應人。他也是後來才發現,神仙地也有蚊子,而且還不聽小寶的話,小仙子也會被叮得哇哇大哭,對那玩意兒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把半扇豬肉連帶簸箕一同放在碗櫃前的木桌上,然後去倉房又拿了個簸箕蓋在上面,算個遮擋。

他尋思肉也不能就這麼放著,回頭抽出空還得分出來,該熏熏,該掛掛,該吃吃。

接著他又去了倉房,倉房也是糧倉,這間屋子他建的大,當初也是野心勃勃,想著要把糧倉裝滿,雖然老婆子說他在做青天白日夢,但日子已經過得很苦,做個夢咋了?又沒礙著誰。

糧倉就佔了半間屋子,是用十幾塊木板子豎隔開的空間,這屋是為了那三畝地的糧食建的,想著等日後割了稻,曬乾穀子後,用風谷機除去癟粒和秸稈屑就把穀子全部倒入糧倉裡,都不用裝袋,反正不用繳稅,自家收多少得多少,管它多少石呢,全部一股腦倒裡頭。

他暢想的畫面是,十幾塊木板子全部用上,舀穀子的時候站在凳子上高舉雙臂,這代表家裡的糧倉滿滿,裝的都快要漫出來了。

當然,現在糧倉還是空的,一粒米都沒有,連院子裡被小寶東丟一袋西丟一袋的糙米都沒資格放在糧倉裡,這處是他特意準備用來放大米的地兒。

見過三畝地稻穀長勢的趙老漢志得意滿,糙米雖然沒有資格和大米待在一個糧倉,但他還是準備給它們在倉房收拾個空間出來摞放。除了糧倉,倉房裡還堆滿了簸箕筲箕籮筐揹簍,這是他空閒時自己編的,改明兒就全拿去地裡擔穀子。

從倉房出來,趙老漢揹著手去了堂屋,走到門口他就頓住了腳步,實在是沒有下腳的地兒啊!

真是的,小寶那個孩子真是的,非要留著等爹來收拾,瞧他們兄妹這是買了多少東西啊?嘖嘖,這就是七十兩銀子麼,嘖嘖嘖。

他面露得意,又故作生氣,裝腔作勢搖頭晃腦。

“沒我不行,這個家沒我真不行啊。”

“瞧這亂七八糟丟了一地,還得我來收拾!”

他彎腰拎起一袋粗麵,小寶怕是把所有買的東西都塞到了堂屋,桌上桌下,地上門口,全都塞得滿滿當當。尤其是糙米和粗麵,好在他剛剛把倉房收拾了個角落出來,不然眼下都沒地兒放!

趙老漢愉快地給閨女擦屁股,一袋袋扛去倉房,分門別類,糙米摞一堆,麵粉摞一堆。

然後是棉花,如今是春日,離冬季還早,棉花他全給扛到了倉房旮旯角塞著,這物看著輕巧,實際很佔地方,趙老漢就像頭老黃牛不知疲倦來回搬扛貨物,直到把倉房塞滿,他才心滿意足繼續去拾掇藥材。

藥材暫時沒地方放,等回頭打個木架子,但眼下只能全放籮筐裡,連帶著藥酒一起,他全擔進了倉房。

藥粉他則拿去了主屋,這玩意兒一看瓶子就曉得不便宜,怕是單論價格,它才是最值錢的。

剩下的紅糖和粗鹽點心,他想了想,乾脆全拿去了灶房,把第三格的土陶碗挪到第二格,空出地兒,把東西一股腦全塞了進去。還險些塞不下,實在是太多了,估摸著能吃好幾年不用愁。

過日子就是這樣,平日裡不曉得好歹,真要使上了,才發現缺的東西不少。當初只想著打兩張床,主屋一張,側屋一張,能睡人就成,至於裝衣裳棉被的木箱子一個沒打,實在沒考慮那般周全,主要也沒想過會像過日子一樣在神仙地生活。

就像住客棧,住一宿就得走,哪裡想得到這麼多。

活兒趕活兒,趙老漢忙活半日,累得一身大汗,他坐在規整好的堂屋板凳上掰著手指頭數,起碼還得打兩個木箱子,日後用來裝被褥,如今棉花有了,三個兒子那屋的冬被自然也要重新做過,棉花多塞些,蓋得棉被厚實,冬日裡也能少遭些罪。

木架子得做一個大的,用來放藥材和藥酒,到時看看倉房有沒有位置,他不太想佔主屋的位置。

不過主屋也得打個櫃子,加鎖的那種,可以用來放藥粉和點心紅糖。小寶還有零花錢呢,她如果樂意,可以用來藏錢。

想到此,趙老漢忍不住再次朝著天空大喊:“小寶啊,你睡醒了沒有啊,爹還要去村裡……”

這次終於有了反應,熟悉的擠壓感傳來,趙老漢感覺自己像一顆球,被神仙地倏地“彈射”而出。

再睜眼,他跌坐在地上,抬頭就對上閨女睡眼惺忪的大眼睛。

趙小寶揉著眼趴在床頭,看著突然出現的爹,朝他伸出雙手:“爹,肚子疼,小寶要去茅房。”

咋一上來就要拉臭,趙老漢手忙腳亂爬起來,撈起她就往外頭走:“

憋著啊,別拉兜裡了,回頭你娘要罵人!(筆趣♀閣小說)[(.co)(com)”

趙小寶夾著腿,嘴裡哼哼唧唧,小臉憋得通紅,還不忘反駁爹:“娘才不會罵小寶,娘只會罵爹老胳膊老腿跑得慢。”

趙老漢氣得在她小屁墩上輕輕拍了一巴掌:“你爹我還沒老呢這就嫌棄上了!咋,我是抱不動你了,還是走不動了?趙小寶,你爹我還能割十畝地的稻子,年輕的很呢!”他現在非常聽不得自己老了這種話,扭頭衝院子裡的孫氏喊道:“老三媳婦,你來抱你小妹去茅房。”

孫氏正在晾衣裳,聽他們父女一大早就打嘴仗,正抿著嘴樂呢,忽然聽爹喊她,衣裳一丟就跑了過去:“爹,我來。”她拽著趙小寶的褲子邊走邊往下拉。

趙小寶被三嫂抱著往茅房跑,扭頭就見爹出了院子,急得直嚷:“爹等等小寶,你等我呀,我也要去村裡開大會。”她雙腿直踢,鯉魚打挺似的力氣大得孫氏都快壓不住,腳下的木板子嘎吱嘎吱響,再晃要掉茅坑裡去。

“小妹你別亂動,掉茅坑三嫂可拉不住你。”孫氏急了,連忙摁住她。

趙小寶瞬間老實,她嘴裡哼哼唧唧,一會兒使勁兒,一會兒憋氣,臉蛋漲的通紅,半晌後委屈抬頭:“三嫂……”

孫氏連忙吹哨。

趙小寶臉色一緩,頓時來了感覺。

晚霞村還是沒有選出村長,幾個村老一起主事,大事小事先和他們商量,然後再通知村裡人。

說去村裡開大會,其實就是去和村老說明厲害關係,至於通知村民,那是村老們去組織,和他沒啥關係。

到了地兒,一群老頭正在閒磕牙,趙老漢三言兩句就把事情說清了。

一聽鹽價漲到五十七文一斤,不用他苦口婆心勸說,圍著他的幾個老頭頓時急了,趙家老頭衝趙老漢嚷嚷:“大根,這麼重要的事你咋不早說,磨磨唧唧蹭到現在才過來!”

趙老漢能說啥,只能理直氣壯衝他嚷回去:“昨晚吃壞了肚子,一早上都在跑茅房。”

趙家老頭氣得吹鬍子瞪眼,但這會兒不是吵嘴的時候,忙對另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道:“王鐵柱,你現在去通知村裡人在大樹下集合,讓他們家家戶戶都要來一個人,如若不來,日後錯過信兒可不要怪村裡沒知會他們!”

“好些漢子都去山裡挖地窖了,家裡只有婆娘在。”王鐵柱一說話就流口水,豁牙老頭一個。

“那就喊婆娘來聽,能聽明白話,會傳話就成。”

“成,成,我這就去。”

等人一走,趙家老頭扭頭看向趙老漢,忽然一巴掌呼在他身上,有些生氣道:“今晨看見大山和二田帶著媳婦出了村,這麼大的事兒,你不讓他們在村裡等著一起去鎮上買鹽,咋還讓他們帶著媳婦回孃家?”

“你都說是大事,我咋能不通知親家?”趙老漢曉得他心裡在想啥,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自從年初地動後,他發現村裡有點太過依賴他們家了,大事小事都喜歡來過問他的意見,雖然明面上他拒絕了當村長,但這些人好像沒死心。

趙老漢是真不想當村長,更不願事事冒頭,他不客氣道:“我家已經買好鹽了,現在只是通知一下村裡人,你們要買的就抓緊時間去買,不買也不關我的事,只是日後不要傳出什麼閒言碎語讓我聽見,不然我會親自上門說道說道,我好心還辦壞事了不成。”

他現在是表明自己的態度,通知他們只是因為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但別想著啥事都讓他家牽頭。

山二田帶著媳婦回孃家, 因為那是他趙大根的親家,按關係算,比村裡人還親呢,憑啥不去通知?

指望著大山帶村裡人去鎮上買鹽?咋?一個兩個不認識路,還是沒長腿?可別依賴別人習慣了,把他趙大根的好心當成理所當然,這就不能夠了,當心他翻臉。

即便面前的老頭是本家大哥,趙老漢說話一樣直白,可不管對方聽見心裡舒不舒坦。

老頭被他嗆得鬍子都顫了幾顫,另外幾人亦是臉色微變,周圍好一陣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你,你家已經買好了?”趙家老頭也不是傻子,自然聽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大根今日說話語氣特別生硬,怕是惱了他之前說的那句話。

親疏不分,到底誰親誰疏啊!

另外幾人亦是人老成精,聽懂了他想表達的意思,是讓他們日後都別惦記他了,這個村長他不當,鹽價漲了,他知道就通知村裡,但不會像地動那會兒一樣帶領村裡人大老遠去鎮上買藥一樣買鹽,說不上什麼劃清界限,只是還和地動之前一樣,自家關起門過自家的日子,別老指望他出頭。

通知村裡一聲,是情分。

不通知,是他趙大根不會做人,僅此而已。

幾個村老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失望,他們是真想讓趙大根當他們村的村長,都不是傻子,誰能看不出老趙家越發出息了呢?大山他們隔三差五就往外頭跑,是他們晚霞村最有本事的人。

他們也沒什麼壞心思,只想著,大根若是當了村長,日後指定更惦記著村裡人。好比這次鹽價漲了,他會第一時間通知村裡,而不是先通知親家。

雖然也會通知親家,但……

哎。

人家不樂意,他們也不敢強求,這廝年輕時候就是個混不吝的性子,仗著輩分高,誰敢招惹他啊?把他惹急了,日後真有啥事兒不願通知村裡人,他們也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李家老頭率先打破沉默,笑道:“那我就替村裡先謝謝大根了,這事兒趕早不趕晚,我也先回去通知一下家裡人,做一下安排。”說罷杵著柺杖起身,一瘸一拐頭也不回走了。

另外幾人也是如此,乾笑兩聲後起身離開。

最後只剩趙家老頭,他看著坐在板凳上脫了草鞋摳腳底板的趙大根,豁著口爛牙罵道:“當村長哪裡不好?大傢伙都服氣你,只要你當村長,日後咱趙家在晚霞村就是這個。”他豎起大拇指。

趙老漢慢吞吞穿上鞋:“以前不是這個,也沒見誰敢欺負咱。”誰敢欺負到他趙家頭上,當他幾個兒子是擺設不成?現在不缺糧食了,等他把五個孫子養大,一個個長得和他們爹一樣強壯,他趙大根在村裡依舊是橫著走。

不想和他多說,他還惦記著回家割稻子呢:“有那個精神頭在這裡和我掰扯,不如趕緊回去喊老嫂子把棺材本拿出來買鹽,這會兒別摳摳搜搜了,我瞧著往後日子只會更差,鹽價也會更高,趁著現在手裡有餘錢就多買些吧。”

老頭沉默。

“還有糧食,都和族裡人說一聲,糧食不多的三頓飯縮成兩頓吃,眼下山裡野菜多,多挖些回來,能曬乾的曬乾,甭管是啥,能進嘴的都多存些。”都是族裡人他才說這些,往上數都是一個老祖宗,他自然也是關心的,“催著家裡趕緊把地窖挖出來,地兒都藏著些,別告訴村裡人,誰曉得大禍臨頭那一日,你見到的是人還是鬼。”

晚霞村是雜姓,親兄弟還會因為分家不均大打出手老死不相往來,何況是性

命攸關的大事?面對流民,他都不敢去想,如果到時候出了岔子,有人被流民抓住,對方讓他供出村裡人藏匿在何處,為了自己能活,他一萬個相信被抓的村民一定會毫不猶豫賣了村裡所有人。

因為他也會,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如果小寶被抓了,他真的會供出村裡人的下落來換小寶的命。

別和他講什麼大道理,真到那會兒是聽不進去的,所以還是偷偷挖地窖,位置也捂好,別用一家老小的命去試探誰的道德。

何況,除了流民,還有秋日下發的徵兵令。

這件事就像一塊隨時會落下來的巨石,壓得他們老兩口喘不過氣。這世道誰活著都不容易,能護住自家人就已經很了不起,求人不如求己,他哪有那麼多精力顧及村裡人?

能通知一聲,就已是天大的情分了。

趙老頭說完就揹著手回了家,至於村頭大樹下越聚越多的人,吵吵鬧鬧聲遠遠傳來,他沒去湊這個熱鬧。

推開院門,見閨女坐在小馬紮上捧著碗水煮蛋吃的香甜,湊近一看,碗裡放了紅糖,難怪小表情美得嘞,敢情一大早就哄得她三嫂給她甜水吃。

趙小寶見爹湊近,下意識用身子擋住碗,一雙眼滴溜溜轉,掩耳盜鈴道:“小寶沒有吃紅糖雞蛋水,爹,你再去村裡開會兒大會吧。(筆趣$閣小說)_[(.co)(com)”

趙老漢在她小腦瓜上輕輕敲了一下:“爹的大會已經開完了。小寶慢慢吃,吃完來倉房找我,爹拾掇一下割稻打穀需要的傢伙什,你先給爹放到木屋的院子裡去。”

“嗯嗯。”趙小寶咬著木勺一個勁兒點頭,小胖臉掛著討好的笑,招人稀罕的很。

趙老漢揹著手去了倉房,家家戶戶基本都有一個打拌桶,這玩意兒一年就用一回,但一點缺不得,搶收時真就是和老天爺搶著時間幹活兒,那個時節雷陣雨說來就來,沒準前一刻豔陽高照,後一刻天就黑了。

割稻時,全家都要去地裡幹活兒,兩人割稻,兩人打禾,兩人擔谷,一人在曬穀場守著糧食,還有一人在家侍弄飯食,可以說搶收那幾日連家裡小孩子都沒有清閒的時候,敢調皮就要挨棍子。

打拌桶呈梯形狀,是由五塊木板子做成,底部和四個方向拼湊、只朝著天空那面張開,為了防止打禾的時候穀子濺落在田裡,還會用竹蓆封住三個方向,這樣打禾時穀子濺在竹蓆上,自不而然就會落在打拌桶裡,省了娃子們後續在田裡撿谷的辛勞。

趙老漢從倉房的角落裡翻出打拌桶,上一回用還是去年秋日,他把裝在裡面的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拿出來,然後扔了一把鐮刀進去,又翻找出竹耙子,這個是用來翻曬穀子的。

木屋周圍沒有石壩,但順著小溪往下游走有一處懸崖峭壁,那裡有個很寬敞的平地可以曬穀子,只是有些費事兒,遠不說,還很危險。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把穀子倒到筲箕裡面,不說簸箕不夠,就是翻面也不方便,活兒太大了,而小寶一次只能帶一個人進去,趙老漢為此都有些發愁呢。

豐收當然是喜悅的,但割稻打禾挑谷晾曬全都不是一個輕巧活兒,懸崖離木屋還遠,打完穀子挑過去曬,曬幾日,幹了後再挑去倉房,光是這來來回回的不知道多少趟就讓趙老漢雙眼發黑。

累,還沒開始幹就感覺到累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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