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小妖 作品

第 54 章 我雙眼一閉,誰也...

萬商立馬一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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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代人可是很守規章制度的!

她最近在忙的主要就是技堂的事,最大的開支也在這一塊。開支時還需要從商家每月給的上供銀裡——就是之前被先侯爺分到外院去的那些賬冊,但現在賬冊又回到了萬商手裡——挪出一部分。光靠她的月例可辦不成大事。

想到這裡,萬商趕緊把烏嬤嬤喊來,說要為技堂單獨做一個賬本。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以後府裡有數目較大的支出,都要提供賬本。”萬商說。

烏嬤嬤心道,憑她的經驗,武勳嘛,一旦過上安逸日子了,真的很容易養出紈絝子弟。今天和人爭粉頭,在青樓裡怒砸了八百銀子;明天看上了一隻蛐蛐將軍,被人忽悠著砸進去一千銀子。而如果需要提供賬本給家裡,一想到自己爭個粉頭、買個蛐蛐都會被家裡人知道,可能糊塗的腦子立刻就清醒了,自己就知道不能再幹蠢事。

不過,男人要是想學壞,其實根本攔不住。府裡拿不出銀子,不想驚動府裡,府外有的是捧著錢送來給你花的,哄得你以為人家真拿了你當兄弟。那既然都是兄弟了,兄弟請你偷一張長輩的名帖出來幫他平個事,你是不是應該幫忙?

女人也一樣。別的女人可能沒路子,但當家主母想攢私房銀子,肯定能攢成。

烏嬤嬤就對萬商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萬商愣了一下,說:“沒有哪一種制度是完美的。只要有人想鑽漏洞,那他怎麼著都能鑽成。但是咱們不說以後,只說現在府裡的這些人,雙胞胎姑娘和四爺還小。前頭三位爺,哪個會偷摸著做這種事呢?所以,只要我能給他們做好榜樣,杜絕他們以後學壞的可能性,讓他們一直保持現在的性情,嬤嬤說的那種情況就不會發生。”

“一個孩子好不好,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他們的父母管沒管、教沒教。等到府裡的這些孩子成家又生孩子,我現在是怎麼給他們做榜樣的,他們以後也要給自己的孩子們做榜樣。這樣教出來的孩子難道會差了?除非是天生的壞種,怎麼教都不行的。”

“再往後,真出現那種父母不顧孩子、孩子長大後變成紈絝的,我那時候都死多少年了?反正我雙眼一閉後,誰也不能把我從棺材裡鬧出來。”萬商很是耍賴地說。

就連皇帝都沒有千秋萬代的,一個家族沒落就沒落唄。萬商心說,只要我生前過得好,臨死前也沒瞧出孩子們有什麼不對,能安心閉眼,再遠的事情,我不管啦!

“太夫人您想得真開啊。”烏嬤嬤再一次詫異。太夫人真是太與眾不同了!

這邊,詹木舒又興匆匆地跑去找宋書生了。

當然,他出門不是隻為這一件事,有正經事要做呢。先跑去金家酒樓看了看,發現說書人果然在講姑母傳記,而大堂裡坐滿了客人,生意別提有多好了。

詹木舒特意站旁邊聽了下,發現說書人很實誠,確實沒有纂改傳記內容,不過遣詞造句全是說書人自己的特色,故事裡的鉤子留得更足了。你只要站在門邊聽了一會兒,就忍不住踏進酒樓裡去

,聽完下面的故事。

店小二忙得滿頭大汗,不斷給老客人道歉,嘴裡說著:“幾位爺能接受拼桌嘛,實在沒有空閒位了,若能接受,我們掌櫃的做主給你們免一道主菜。(<a href="http://.[co)(com)” </p>

其實老客也覺得不好意思呢,他們是來吃飯的,沒打算聽書。結果被內容吸引住了,明明桌子上的飯菜已經吃完了,屁股還是焊死在凳子上,怎麼都站不起來。店家沒把他們趕出去,還好聲好色地說拼桌免主菜,他們有什麼不同意的。

老客就說:“拼吧拼吧,我們往旁邊挪挪。主菜也不用免了,再給我們上壺茶,要最好的!”

詹木舒覺得這個說書人真有本事,功力非凡啊!合該人能吃這碗飯。他這個傳記的作者,明明已經把傳記中的內容記得滾瓜爛熟了,都忍不住想要繼續聽下去呢。

然後又去了信威鏢局,這是得了鏢局的消息,來和鏢局定契的。

詹木舒剛在鏢局門口站定,鏢局裡就衝出一群漢子,一個個用亮閃閃的眼睛盯著他。

“你們想要做什麼?”詹木舒下意識後退一步。

漢子們搓著手,嘿嘿一笑:“公子,我們不收你的錢,但能不能讓我們去姑母的墳墓前祭拜祭拜?”

像他們這樣舔著刀口過日子的漢子,最佩服忠義之人,最最佩服智勇雙全的英雄。別看公子的姑姑只是一介女流,反過來想,人一介女流長得不如他們高大,也沒有他們這樣有力氣,甚至還拖家帶口的,結果竟然能從險象環生中帶著全家人活下來,這不更令人佩服了嗎!

詹木舒:“……”

“那是我的姑母。”詹三爺說得咬牙切齒。

“是是是,那我們能不能去姑母墳前……”漢子們笑得十分誠懇。

詹木舒:“……”

我的姑母啊!我的!

看得出來這些漢子們確實沒惡意,就是太敬仰姑母了。其實能有這麼多人喜歡姑母,詹木舒心裡是高興的。他說:“我姑母去世時,因不知道我父親還活著,就葬在我母親老家了。母親說等到我們府裡守完孝,叫我和大哥去趟老家,幫著祖父祖母和姑母遷墳,日後祖墳就定在京城的郊邊。到時候若你們想去祭拜,自然是行的。”

“那公子你們去遷墳時,能不能由我們鏢局護送啊!”漢子們說。

“這到時候再說吧!”詹木舒哼了一聲。

雙方定契時,詹木舒真就是好說歹說,費了好大力氣才讓這些漢子收下錢。

“大不了你們今日收了錢,來日祭拜我姑母時多給燒些金元寶。”詹木舒說。

他最後去了陳平的餛飩攤。

餛飩攤換地方擺了,本來擺在吉祥街中段,但現在不是來聽傳記的人多嘛,餛飩攤太過熱鬧,就挪到了吉祥街的街頭。這裡是一個十字交叉的路口,本來就比路中段寬敞,邊上還正好有一塊空地。

來這裡聽傳記的都是中下層的百姓。他們捨得花錢的,就點一碗餛飩坐攤子上慢慢聽;捨不得花錢的,就站在旁邊的那塊空地上,也礙不著什麼,陳平不會趕人。

因為陳平要說書,基本沒時間幹活,偏客人又比以往多了,他爹一個人真的忙不過來,總不能每次都叫老客自便吧?陳平就把他娘和他媳婦都從鄉下接過來了。現在他爹負責下餛飩,他娘負責包餛飩,他媳婦負責洗碗。就這樣,還是忙得團團轉。

詹木舒到的時候,見陳平腰間拴著一個穿得圓滾滾的小娃娃。

見是詹木舒來了,陳平連忙向大家告擾,抱起

孩子朝人走來。見詹木舒盯著小娃娃看,陳平笑著說:“這我小兒子。攤子上人來人往的怕他丟了,這麼綁著穩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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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木舒道:“原來是侄兒啊。”

他腦子轉得飛快,想著自己身上有什麼能當禮物的。然而今天出門低調,身上偏就沒什麼首飾,只好從懷裡摸出一個荷包,裡面裝著金瓜子銀瓜子。詹木舒就把荷包塞到小孩懷裡:“沒出正月就是年,叔叔給你壓歲錢哦!”

是給孩子的壓歲錢,陳平就不好推辭了。

陳平兒子年紀小膽子卻不小,被詹木舒逗著喊了好幾聲叔叔。

和陳平告別後,詹木舒這才去了街尾的宋書生家裡。

宋書生的舅母正坐在攤子上賣豆腐,鮮豆腐已經賣完,只凍豆腐還剩下一些。詹木舒說是來找宋書生的。舅母板著臉說宋書生出門借書了,半個時辰就會回來。

詹木舒打算等他一等。

舅母就給詹木舒泡了一杯茶。不是什麼好茶葉,吃到嘴裡都是澀的。

不一會兒,就見宋書生的舅舅白著臉從屋子裡走出來,看樣子是要去院子斜對角的茅廁。詹木舒連忙站起來,問:“您是身體哪裡不舒服?我這就去給您請大夫。”

“不用請。都是老毛病了。”舅母板著臉說。

“可是……”

“真的不用。”舅母板著一張臉本來就顯得兇,這會兒更兇了。她又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說:“身體不適就不要起來了,反正屋子裡面有馬桶。等會兒我會去倒的。”

可是宋書生舅舅的臉都白了,這天氣額頭上竟然還在冒虛汗。這是疼的吧?

詹木舒只覺得憂心忡忡。

舅舅小聲道:“真沒事,以前看過多少大夫,都說是我小時候虧著了。大夫們拿不出什麼好方子,只叫我好好養著。那……那我休息去了。”說著身影消失在門後。

身體虧著了?詹木舒在心裡琢磨著,要不然下次來找宋書生時給他帶根人參?

舅舅回到了裡屋。

她這真是老毛病了,每個月輪上一次,每次都痛得不行,但又不敢去看大夫,因為高明的大夫能夠把出男脈和女脈。她就只能讓“妻子”幫忙去藥鋪裡開些通用的藥。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爺有意成全,她們二人假扮夫妻後,每月來事的日子竟然逐漸同步,就算偶爾差了一兩天,把雙方的頭尾都算上,大不了說“妻子”這次一來就是七天。如此,萬一晾在屋子裡的月事帶被發現,只說是“妻子”用,應當能糊弄過去。

又幸好每個月受這折磨的只有她一個,“妻子”不像她這樣難受。

哎,“妻子”長得太好看了,裝扮成男人總不像;不似她瘦小乾巴,又恰好跟著師傅學過一些改變聲音的技巧,再配點化妝手法,裝成男人雖然會被罵娘娘腔,但竟是從沒被人懷疑過。

待用完馬桶,她慢慢地躺回床上去。

“宋姐姐,”她在心裡喊著一個人,“我們已經在新朝的衙門裡成功更換了戶籍,輕易不會有人懷疑我們了吧?鈺兒讀書那麼厲害,學堂裡的先生說他好,他新交的朋友也說他好,若是再攔著不讓他去考科舉,我們心裡總覺得對不住你。”

要不然就讓孩子去參加科舉吧,她想。

萬一日後他們的身份被人懷疑了,最大的破綻其實就在她一人身上。真到了那種境地,大不了她就懸樑自盡,死了往棺材裡一裝、再往地下一埋,看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來開棺驗屍,證明她不是男人柯石頭!或者乾脆一把火燒成灰,這樣更保險。

宋姐姐的孩子應當要和宋姐姐一樣耀眼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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