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虛道觀

“你也只能是道虛。”

美男子扔下幾句話就離開了，離開時順便把門關上了。

“我奪舍了道虛？”

李樂天看著自己的身體喃喃自語。

“不，不可能，這是幻境。”

“這絕對是幻境。”

李樂天用頭去撞那個爐子，畢竟整個房間看起來就爐子最堅硬。

撞了幾下，正準備繼續撞的時候李樂天停了下來。

他通過爐子看到了自己的容貌。

在那個世界李樂天雖然不怎麼照鏡子，但也是照過鏡子的。

他知道自己長什麼樣。

來到這裡後李樂天還從來沒有看見過自己長什麼樣。

這個爐子充當了鏡子的作用，讓李樂天再一次看見自己的樣子。

自己的樣子還是李樂天的樣子，而不是當初見過的那個道虛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在哪裡李樂天是什麼樣子，但在這裡，李樂天還是李樂天的樣子。

“我不是道虛。”

李樂天知道了這一點。

於是他更加確信這是一場幻覺。

可能是蓋蒙，可能是拱火，也可能是肆貳嘴中那個新出現的趕屍人。

也可能他們在一起，他們都在耍我啊。

他們耍我啊。

這個世界的人都在耍我。

這個世界在耍我。

“我不想玩了，我不想玩啊……”

李樂天靠著爐子癱倒在地了，李樂天感覺全身提不上力氣。

這個時候房門又被打開了。

進來的人是個老人，但是容貌極醜。

有點像癩蛤蟆，頭髮全白，臉上還有許多疙瘩冒出。

眼睛瞎了一隻，僅存的一隻還沒有瞳孔，發黑的一片。

鼻子塌的像腫了一般。

沒有耳朵，缺了幾顆牙，其他牙大多都發黑，少部分發黃。

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但依稀能看出是道袍。

李樂天覺得這老人很眼熟。

但是又想不起，印象中沒見過這麼醜的人。

幻境就是如此，印象十分模糊，但是又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老人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倒是很好聽，也不像是老人的聲音。

他的聲音很乾淨，感覺比這個人還乾淨。

“道虛你的病越發嚴重了，為師也沒有好法子。”

為師，看來這個人是我，不，是道虛，也不對，是這裡，這個道虛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