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吻漸漸加深的時候,姜雪漪只覺得呼吸都是困難的,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迎合還是承受,好似被剝奪了呼吸,讓她的心止不住狂跳。




陛下愈發動情,手上半點沒閒著,身子也愈發滾燙。不知何時她身上的大袖衫從肩頭滑落,連貼身的訶子裙都被揉皺了,凝脂般的肌膚透著難耐的粉,婀娜嬌軟的身子彷彿熱氣騰騰的,一碰就要化了。




沈璋寒很少吻一個女人這麼久,也從來懶得在這方面取悅一個女子。可姜雪漪是有本事的,勾得他想狠狠掠奪,就在此時此刻佔有她。




大手遊移到臀下一側時,姜雪漪終於如夢初醒,緊緊摁住了陛下的手,大口大口地呼吸:“陛下……不可以……”




沈璋寒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可姜雪漪拒絕,他便沒動,眼睛卻暗得不像話,嗓音也嘶啞:“害羞嗎?”




姜雪漪搖搖頭,很艱難地低聲道:“妾身……葵水來了……”




此話一出,沈璋寒的動作足足僵了半晌,才頗有些咬牙切齒道:“你方才怎麼不說。”




姜雪漪柔柔弱弱:“妾身也不知您會……”




這會兒就獸性大發。




沈璋寒圈著她腰肢的手緊了又松,硬是長舒了口氣,暗著眸從她身上起了身:“下回再招惹朕,朕可就不管你這麼多了。”




周遭一安靜下來,附近的聲音就變得格外清晰,只聽身後屋舍的門口傳來隱隱的女子說話聲,正在和林威說著什麼,隱約能聽到“姜貴人”“腹痛”的字眼。




分明是才來了葵水之人,不僅在冰冷的地面上跪了好一會兒,還得為他按摩,後頭又出了那些事。若是旁的嬪妃,性子嬌縱的早摟著他不依不饒的撒嬌了,性子軟的多半也會默默不作聲將委屈嚥下。




可姜雪漪並不抱怨,只是乾脆伸手將凌亂的釵環全部摘了下來,理順了一頭柔順烏髮,然後默默地將衣衫重新穿好,又為他將玄色的常服展平。




彷彿做這些事情再尋常不過,無須藉機向他撒嬌賣痴求好處,也犯不上楚楚可憐。




她還真是特別。




沈璋寒下意識就將她的身子攬了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滑入髮間,淡淡道:“你來葵水時會腹痛,方才怎麼一聲不吭。”




姜雪漪彎眸淺笑,輕聲道:“在家中也是這樣,習慣了呀。”




沈璋寒沒多說,視線越過她挪到屋門的方向,下令:“讓她進來。”




陛下有令,林威不敢再阻攔,只好打開屋門將段殷凝放了進來。




段殷凝手裡提著一個三層的木盒,恭恭敬敬地頷首走了進來,向二人行罷禮後才敢掀眸,瞧見這一幕後顯然有些震驚。




自家小主不知怎麼頭髮全散開了,玉釵絹花全都掉落在搖椅和地面上,依偎在陛下跟前的姿勢自然又親暱,如同早就見過一般。




但她很清楚,小主這是第一次和陛下單獨見面,便是因此,才讓她格外的震撼。




在宮中侍奉數年,她雖為女官不常見到陛下,可也是見過幾次的。在她的觀察中,陛下多情卻也薄情,仁慈卻也狠辣,不像是和新妃第一次見面就會另眼相待的人。




正如柳才人和陶貴人一般,就算得寵了,陛下也未見對她們特別幾分。段殷凝早知道自己跟了個了不得的主子,不成想,她的手腕遠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