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只是美則美矣,並無新意,沈璋寒也提不起什麼興致。




正在這時,一直未曾開口的太后笑著說:“今日大宴,哀家瞧著嬪妃們的才藝都是好的,只是皇帝反而興致缺缺的樣子。”




“哀家知道,丹妃多年來未曾有孕,如今一朝失子,你心中難免不虞。但即便心中傷痛,身邊也得有體貼的人伴著,為皇室開枝散葉,綿延子嗣才是。”




沈璋寒點頭淡笑,應聲道:“母后教育的是。”




說罷,太后又笑吟吟道:“哀家年紀大了,熱鬧不常湊。但重陽佳節,總叫哀家想起先帝仍在時宮中的盛景,便讓底下的人也排了一支從前常見的舞,皇帝可有興趣陪哀家瞧瞧?”




沈璋寒自然沒有不應的,噙著笑意說:“能叫母后喜歡的,必是一支好舞。”




太后滿意地點點頭,身側宮人拍了兩下手,宮樂再次奏起,一直侯在側殿的舞姬便隨著樂聲排成兩列入場。




重陽佳節,安排的曲子皆是團圓美好歡慶之意,這隻曲子雖也是這般音調,卻多了幾分柔婉綿和,如女子赤足踏鼓,引渡高歌一般。




尤其為首的女子面覆輕紗,身段婀娜,她膚色白皙,姿態輕盈,比之身後的舞姬都要更加柔媚動人。




姜雪漪靜靜看著場內的女子,便知道這恐怕是太后有意安排的,不由垂睫抿了口茶水。




難怪父親那樣隱晦的說不要和太后過從親密。




原來除了不是親生母子,太后與陛下時至今日仍在互相牽制。即便享著天下之力奉養,太后依然不曾完全信任陛下。




在正中翩翩起舞的女子被眾人簇擁,在樂聲下裙袂飛揚,如同一朵盛放的花朵。她腰肢軟到不可思議,就如一條靈蛇一般,一眼便能看出是極擅




()長跳舞的。()




能在這個時候被安排過來的女子想必不是尋常舞姬,恐怕是哪家的貴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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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適齡的官家貴女正常來說都要參加選秀,入選後入宮做嬪妃,落選便回家待嫁。




若是陛下一開始就沒瞧上的人,即便這次送來了,又能有幾分喜歡?




一曲舞罷,那女子微微欠身向陛下盈盈下拜:“臣女給陛下請安,陛下長樂無極——”




沈璋寒略略揚起了調子,嗓音清冽溫潤,渾然看不出半分陰晴不定的模樣:“哦?”




“既是自稱臣女,想來是哪位愛卿的愛女才是。既如此,便將你的面紗摘下,也好讓朕一睹芳容。”




那女子抬手拈下薄紗,露出一張嬌豔如花的面孔,粲然一笑:“秘書監之女丁氏晚星,舞藝不佳,讓陛下見笑了。”




“丁晚星,名字倒是別緻。只是今年選秀似乎不曾見過還有你這般佳人。”




丁晚星輕擺腰肢,婉聲道:“妾身才及笄三個月,大選時並未到年紀,所以不曾入宮參選。”




“原是如此,”沈璋寒偏頭同太后說笑,神色如常:“母后的眼光果然獨到。”




太后溫聲笑道:“哀家也覺得這孩子頗閤眼緣,不如就在宮裡住下吧,多陪陪哀家也是好的。”




“去給她搬張椅子,就坐在哀家身側吧。”




如此堂而皇之的抬舉,太后果然是看重她。從三品秘書監雖品級高,實際卻並非要職,不過是管著國家藏書與編校的活計罷了,是有品級而無實權的官位。




丁晚星再度笑著俯身:“是,臣女遵命。”




表面是陪伴太后,可其中的意味卻不言而喻,恐怕過不了兩日,丁氏女就要冊封位份了。




丹妃尚未回宮,喻嬪被禁足一年,宮裡才剛寂下來不過半個月就進了新人,恐怕又要攪起風波了。




丁晚星乖巧地坐在太后身側語笑嫣然,坐在皇后手邊的劉賢妃定定瞧了她一眼,斂眸抿了口茶。




反而皇后神色十分鎮定,似乎對太后的安排並沒有什麼感覺。




宴席仍在繼續,一派歌舞昇平。




待兩曲過罷,沈璋寒淡笑著說:“如今時節秋蟹最肥,皇后特意命尚食局做了蟹釀橙,最是鮮美入口,今日也好同愛卿們一同品鑑。”




林威拂塵輕甩,宮娥們端著蟹釀橙從兩側席面上走過,將這道平時不易嚐到的名菜一一擺在了皇室大臣及其親眷和嬪妃跟前。




今日大慶,這道菜即便是最低階的嬪妃也能享用到,何況秋日裡吃蟹是最好的,比起席面上別的菜品,這道菜所有人都動了筷。




姜雪漪不緊不慢地夾起一筷子擱到嘴裡,卻聽見身側不遠處傳來剋制不住的乾嘔聲,不由得看了過去。




是柳才人。




柳才人這一聲的動靜不小,好些人都聽見了,皇后關切道:“柳才人這是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坦?”




“便讓太醫替你診脈吧。”




柳才人被宮女扶著去了一旁的水榭看診,不出片刻,前去的太醫便滿面紅光的回來道喜,伏地叩首:“恭喜陛下,柳才人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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