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間田田 作品

第50章 是你嗎

 我唯一能想到的跟他較勁的方式就是考上東州大學,光彩奪目站在他面前,頤指氣使地對他說:“不聯繫拉倒,本小姐也能光明正大走進這所學校!” 

 這種匪夷所思的奇幻想法對於緩解內心的恐懼毫無用處,但對學習卻有著歪打正著的療效。報復有多強烈,學習的勁頭就有多瘋狂。 

 一連三問都避而不答,周蘊生氣了。 

 “你啞巴啦?”她說。 

 我看著她的眼睛,對她說:“好多次拿起電話,但是不敢撥,不知道怎麼開口?” 

 周蘊急了,說:“隨便聊啊。你以前天天往他教室跑,哪一回因為正事找他。寒假快到了,你就問他回不回來?” 

 我搖搖頭,說服不了自己的倔強。 

 “他為什麼不主動找我。”我的言語帶著些許激動和埋怨。 

 周蘊寬慰說:“或許他跟你想的一樣,為什麼不主動找他!既然喜歡他,主動一點有什麼關係呢?” 

 “誰,誰說我,喜歡他?”說喜歡兩個字的時候,我的喉嚨在發癢顫抖。 

 周蘊重重地嘆息。“一說這個就逃避。如果真的不在乎,幹嘛整天為了他失魂落魄、患得患失?” 

 我急紅了臉,說:“我沒有。” 

 周蘊不跟我犟,煞有介事地問:“想不想知道他寒假是否回來?如果想,我陪你去打電話問他,一個人膽怯,兩個人就是勇敢。” 

 她這樣說,我心裡真的泛起一陣漣漪。 

 我們的談話因數學課的開始而終止。周蘊朝我眨眨眼,點點頭,她是說想做就趁早,越拖越傷腦。 

 中午去食堂吃飯之前,我把磁帶還給張木青,他很詫異,問我:“為什麼不要?” 

 我反問他:“為什麼送我禮物?” 

 他說得吞吞吐吐:“因為,這有什麼,我們,嗯,是同學啊!” 

 “既然是同學,沒有必要搞送禮這一套。更何況送給我一個人,這麼特殊,我是否應該懷疑你的動機?” 

 他頗為懊惱地抓抓頭,辯解道:“我又不是壞人,能有什麼動機,就是單純地送盤磁帶給你,你不是喜歡五月天嗎?” 

 “我可以自己買。”我硬邦邦地說:“不需要從你這裡獲得。” 

 他手心相對,向外張開,對我的做法不理解、不認同,他說:“同學之間,一份不起眼的小禮物而已,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正色道:“還給你,正是為了穩固同學之間的友誼,友誼不需要摻雜物質,否則就變了味,到時連同學都沒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