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黎明村莊·快給你祖宗我道歉

 賀楓一雙狐狸眼緩緩眯起，他唇角翹著，明明是笑容卻嚇破了王大壯的狗膽，王大壯哼哼唧唧的想說什麼，抬手不停地指著不遠處的下巴，瘋狂示意。 

 只不過賀楓並不想理會王大壯，他神色淡淡的抬起手，捏住了王大壯僅剩的上巴：“我該殺了你，但我現在心情不錯，你來告訴我這個村子是怎麼回事。”賀楓說著，他的臉緩緩湊到王大壯麵前，看著因為恐懼不停顫動的渾濁瞳孔嗤笑一聲： “希望你可以說出讓我滿意的內容。” 

 在王大壯的講述下，一個封建迷信的村子暴露在賀楓面前。 

 這個村子在五十年前經歷了一場大旱，這場旱災對於一個與世隔絕的偏僻村子無疑不是致命的。 

 在最後一個水井無法出水後，村民們開始慌亂，而在第一個老人死去時，整個村子的寧靜徹底打破。 

 這個時候，曾因為迷信導致村民聯合抵制的神婆站了出來，她顫顫巍巍的環視四周，渾濁的眼睛此時滿是業火，看著不再抗拒她的村民們，神婆開口，她說，這是神怒，是因為村民之前沒有聽信她的預言所帶來的神之怒火。 

 “我是神的傳音者，神會通過我來降下神諭！” 

 神婆緩緩舉起了雙手，在她的手舉過頭頂時，她的面前跪滿了村民。 

 在一片寂靜中，神婆宣佈了第一個神諭。 

 神要一個剛滿十六的少女作為祭品，村民詫異抬頭，卻見神婆高抬著下巴，眼神滿是蔑視。 

 “作為懲罰，神還需要一個九歲男童一起獻祭。” 

 當時的村長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這個獻祭，是要俺們把娃殺了嗎？” 

 “不過是兩條人命！”神婆十分不屑：“想活命，就必須需要犧牲。” 

 “瘋了！”村民們從地上站了起來憤憤不平的吼道：“怎麼能獻祭活人呢！” 

 “愚蠢！”神婆激憤開口，唾沫星子噴了老遠，她抬手指著面前的人們咬牙切齒道：“神會懲罰你們的！神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村民們把神婆關了起來，可旱災沒有任何好轉，甚至更為嚴重，老人一個一個的死去，孩子們虛弱不堪，關在柴房沒有任何吃食的神婆卻好好的。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咱們都會死的！” 

 呼喊聲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大。 

 在一個黎明，村民們畢恭畢敬的接出了神婆，在這之前，家裡有年齡適合孩子的人們就已經抽了籤，挑選出神婆要的祭品。 

 “晚了。”神婆看著升起的太陽搖了搖頭：“神的使者被囚禁，神的怒火難以平息，神不會救我們了。” 

 村民們紛紛上前，他們無助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神婆一個手勢制止。 

 神婆閉著眼睛，她站在原地身體不停顫抖，半晌才重新開口。 

 “神說，因為你們的態度，神很生氣，神罰你們每個月獻祭一個人給神。” 

 眼看村民又要騷亂起來，神婆大聲呵斥，等到再次安靜，神婆繼續說著。 

 “神說，你們選出的女孩是完美祭品的孕育袋，神要你們所有男人輪流跟女孩交配，直到女孩懷孕，她肚子裡的，就是最後的祭品。” 

 “神還說，在確認女孩懷孕之後，神會大發慈悲的平息怒火，只等待女孩肚子裡的孩子出世，直至孩子16歲，神會拿走最後一個祭品。” 

 在一片靜謐中，不知道是誰先喊了贊同，村民們的呼聲越來越大。 

 女孩被送進了一個屋子，除了她的父親，村子裡所有的男人輪流進去。 

 而那個九歲的男孩則是被放在了指定地方，等待神的收取。 

 男孩不到一會兒就消失了，神婆說她聽到了神的指引，她帶領著人們重新挖了一口井，這次的井有水。 

 就在最後一個男人從女孩所在的屋子裡出來後，本來晴朗的天氣逐漸陰沉，到最後烏雲蓋頂，下起暴雨。 

 從此村民對神婆深信不疑，而在一個月後，女孩懷孕了。 

 神婆將女孩接回了村民們給她新蓋的房子裡，好好的養著女孩。 

 直到女孩生產結束，神婆微笑著，她看著襁褓裡哭鬧不停的男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