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兔 作品

38.身嬌體弱38

 丈夫?

 也是,過去他為了陸國待在宋且身邊都能夠忍氣吞聲,現在為了拿下宋家偽裝體貼男友的角色又如何,不都是一個意思嗎?

 能忍的人終能成大事。

 宋且也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睡了多久,被叫醒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懵的,他呆坐在座位上,看著前面的老師在黑板上寫著微積分的題目,有種莫名燒心的感覺。

 也可能是因為這幾天為了寫論文寫得太狠了,想著衝刺最後這段時間拿到幾項論文發表作為申請材料,現在是體力透支腦力透支,現在看到題目就開始反胃。

 Ap課程在五大國際課程中屬於最難的美大學先修課程,高中生需要提前學習大一的內容,對他來說倒不是難,而是要精優,因為課程的目標就是為了衝刺頂尖大學,也就是Ap課程的分數要夠高才有用。

 而平時Ap課程的分數在申請學校的時候需要換算成gpA成績,這個‘宋且’平時的成績實在是太差,學術的比賽,社團活動都沒有參加過,完全就是混日子。

 他現在想要申請到一所好的學校還必須要通過這樣‘補考’去最後衝刺一波。

 眼見還有一個月就是五月份的Ap課程考試,以及六月份的sAt考試,儘管在過去他已經是本科畢業,可面對這樣一張白紙一樣的人生想在最短的時間裡去衝刺確實是挑戰。

 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這個身體不夠給力。

 他現在就很想睡覺。

 ……真的,好睏。

 陸北淮把人叫醒後,就見宋且這樣坐著,一動不動,也沒什麼表情,就跟個精緻的洋娃娃似的。

 就在這時,他看見宋且忽然閉上眼,整個人就這樣往旁邊倒去,眼神倏然一沉,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這才避免了整個人摔下去。

 由於某人時刻關注著拉得及時,沒有引起很大的動靜

 宋且也在這瞬間醒了過來,卻只是醒了幾秒,他眼皮又開始困得發沉,坐穩後,看向陸北淮,見他眼神深沉盯著自己,看著看著眼皮又開始發沉。

 腦袋往下沉,已經是困得無意識的狀態。

 額頭眼見就要撞到桌面,最終還是磕入某人掌心中,並沒有撞到哪裡,而後安穩地睡了過去。

 也全然不知身旁的人就這樣盯了他整節課。

 彆扭的姿勢手都麻了,愣是沒吭一聲。

 ……

 就這樣睡了一下午,直到下午的戶外運動時間才被音樂吵醒。

 宋且腦袋發懵的坐起身,他抬起頭時就看見陸北淮站了起身,揉著肩膀,動作還挺大。

 他不明所以:“你在熱身嗎?”

 陸北淮揉肩膀的動作僵住幾秒,下顎線收緊,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出教室,背影看起來氣壓陰沉,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宋且也顧不得陸北淮好端端的為什麼又生氣,反正他就沒有弄懂過陸北淮。

 他緩了會,站起身時卻眼前一黑,耳鳴嗡嗡,幸好胳膊被人拉住才沒摔倒。

 “小心點。”

 宋且發現是周鳴他們,正想說謝謝卻看見他們也沒想對自己說什麼,便走出了教室。

 他倒沒覺得是什麼,這件事爆出來說小不小,已經屬於豪門醜聞,宋氏集團的股票都跌了不少。

 人就是趨於利益的,對自己有害的不利的都會選擇遠離,朋友亦是。

 還能扶自己一把也是本性使然。

 這樣正常不過,對他來說更好過,i人大喜。

 “宋且,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女聲。

 宋且看向教室門,看見一個換好運動服的女生手中拿著一籃子跳繩,她面露拜託。

 “因為要點名了,我怕來不及把東西送回器械室,你可以幫我拿回去不,放在那裡就可以。”

 宋且心想拿點東西而已,便點頭:“嗯好。”

 反正“宋且“就是有特權可以不用運動。

 於是他抱著這籃子的跳繩走去器械室,儘管只是走路,他好像也感覺心臟不是很舒服,是上氣不接下氣的發悶。

 拿著的繩子並不重他的額頭都佈滿了冷汗,就因為走的這幾步路。

 果然不能再這樣玩命的寫跟熬夜,這個“宋且”的體質真不比過去的他。

 操場響著朝氣蓬勃的運動音樂,位於操場背後的器械室開著門,為了器械保存室內常年拉著窗簾,貨架分門別類擺放整齊,但還是有些灰塵感。

 宋且走進器械室,這一小段路走得他口乾舌燥,正想著把這個繩子先隨便找個地方放著,卻在彎腰的一瞬間,背後傳來關門聲。

 “咔噠”一聲鎖上的剎那,室內陷入漆黑。

 他有些難受,乾脆蹲下。

 嗚嗚嗚嗚他無辜啊,幹嘛校園暴力他。

 還把他鎖在這裡。

 窗外的音樂還在迴響,昏暗的器械室電閘都被關了,根本沒法開燈,窗戶也是封死的,畢竟器械室裡很多昂貴的器械都需要陰暗避光保存。

 他拿出手機給陸北淮打電話,但陸北淮沒有接,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帶手機,又或者是故意不接他電話。

 最後才發現不是打不通,而是沒信號,一點信號都沒有。

 那糟糕了……怎麼辦,現在外面音樂那麼大聲他拍門會有人聽見嗎,就算門口很可能站著人,也不會想著給他開門,就是故意整他。

 所以多行不義必自斃,‘宋且’啊宋且,拿到你這個劇本也真是活得不容易。

 宋且知道運動時間不過四十分鐘,先找了個位置坐下,往後靠著架子,卻坐立難安,因為胸口又開始疼了,不一會額頭的汗從臉頰滑落,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從心臟處瀰漫開,心跳急促。

 在安靜的環境下這樣的心跳聲更是震顫著耳膜,開始出現心慌。

 他開始掉眼淚,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讓他太陌生,好像比那一次在小樹林裡的還要糟糕,喘不上氣,不斷的深呼吸都很難順暢,渾身發冷。

 前段時間發燒的時候醫生跟他說過,他是屬於罕見型複雜先心病,需要不斷做手術,只要病情變化一次就得要做手術,一輩子都要複查,術後長期吃藥,可以說是心臟病類型裡算是幸運的,但也是煎熬的。

 若是他再頻繁出現發燒的情況就得要做開胸大手術。

 距離‘宋且’上一次做手術才一年多。

 如果他嚴重了,那就得他體驗開胸大手術了。

 嗚嗚嗚嗚嗚……

 怎麼辦。

 他得活著離開這裡。

 於是他站起身,強忍著不適走去窗邊,試圖拍窗呼叫,但音樂聲似乎太大了,並沒有引起什麼動靜。又走去門後,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破門。

 但他還是高估自己了。

 最後因為站不住也坐不住,只能躺在地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遺書內容在腦海裡都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