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人生三大錯覺之四：她在看我

一千聯邦幣，購買力和前世一千rmB相當，一個月就是四千。

去掉江經國的那份退休金後，僅憑父母的補貼，負擔兩個人的學費和生活費就已經捉襟見肘，江漁自認擔不起這個消費。

不過她不買，有的是人買，起碼七八個同學當場站起來，擁簇著鹿顏七嘴八舌地申請。還有不少同學面露猶豫之色，想著回家後和父母商量商量。

教室裡亂哄哄的，江漁目光微動，找到了角落裡坐著的馮溪冷。

她還是昨天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毫不在意地幹著自己的事情，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視若無睹。

只是在江漁看過去的時候，她好像感應到了什麼，倏然抬頭。冷冽的眼睛如凍僵的湖面，只是在冰面之下，有巨大的激流盤旋。

江漁猛地一哆嗦，趕緊把腦袋扳回來。

“哇，那邊那個大美女在看我欸。”

坐在江漁旁邊的一個寸頭男生滿臉陶醉。江漁見狀，鄙夷地“咦”了一聲。

“四齋蒸鵝心。”

“罵誰死宅呢！”寸頭男生扭過頭來，憤憤不平。男生名叫盧以航，和江漁在初中就是同班同學，到了高中還在一個班，相當玩得來。

他是那種和誰都能輕易打成一片的類型，消息格外靈通，經常跟她嘮嗑各種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好像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話說小魚兒，你不打算申請凝神香麼？”

江漁開了個玩笑：“我怎麼申請啊，那麼貴我怎麼買得起，你請我？”

盧以航樂了：

“你都嫌貴了，我更用不起啊，咱倆褲兜里加起來湊不出三百塊零花錢，我拿頭請你。不過這玩意不用也就不用吧，頂多冥想速度比其他人慢一點。”

“既然是凝神香，用的時候煙霧總會擴散吧。”江漁對這些不怎麼講究，“在學校裡別人用的時候，順便蹭一蹭效果好了。”

“還是你豁達。”

盧以航笑嘻嘻的，似乎還想說些什麼，這時黎行從教室外進來，漫不經心地巡視一圈，鬧哄哄的班級霎時間鴉雀無聲。鹿顏見狀，微笑著說了句“想申請的可以隨時來找我”，便施施然下臺。

“整隊，去體育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