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椰奶青 作品

第 36 章 太陽在墜落

 【“心臟”在附近?】

 當楚修宴說出這話的時候,是連自己都意外的冷靜。

 系統察覺宿主的情緒沒有變化太大,微微放鬆,道:【“心臟”距離你三千米左右,探測到它的狀態很不穩定,隨時可能爆-炸,而且那邊疑似即將發生大型戰鬥……“心臟”的爆-炸已經無法避免,所以你最好立即離開。】

 楚修宴目光依舊緊緊注視前方的s級戰場。

 【也就是說,得速戰速決了。】

 此時,紅髮女士似乎已經尋到機會,唇角微勾,忽而幻化成漫天血晶玫瑰湧向白髮女孩,看似美麗的場景,卻隱藏著致命的殺機,不停在白髮女孩周圍飛舞,輕飄飄地略過那道道襲來的精神力攻擊。

 她採用的是拖延戰術,消耗白髮女孩的精神力,以此獲得勝利。

 另一邊的社恐小哥依舊看似冷酷無情地攻擊言靈系青年,藏匿在陰影中如毒蛇般瞬現,刀鋒刺向青年的喉嚨,被一聲“死”字定住後,身形一晃,繼續襲前攻擊!

 楚修宴看不懂他們的能力是什麼,但問題不大。

 “哥!”

 他忽然露出燦爛的笑容,從樹枝上一躍而下,奔向社恐小哥,直接把人喊得渾身一哆嗦,投來驚恐萬分的視線,好似土撥鼠在無聲尖叫。

 楚修宴張開雙臂,忽視周圍射來的怪異眼神,自顧自地朝社恐小哥熱情抱去,“我打敗了另外三個哦?給我來一個誇誇怎麼樣!”

 社恐小哥驚恐倒退,連連搖頭。

 言靈系青年捂住噴血的喉嚨,目光如刀般刺向衝來的黑髮異人,嘴巴張開,鮮血和【言靈】正要同時湧出時,一聲尖叫比他還快地爆發。

 “萬雷!快閃開!!”

 言靈系青年只感覺眼前一道殘影掠過,追逐那道殘影轉過臉的瞬間,瞳孔劇烈收縮。

 只見黑髮少年微笑著單手扣住那個戰鬥方式如毒蛇般詭譎多變的異人肩膀,手腕一翻,一把尖銳鋒利的血劍深深刺穿其腿部,直接把前

 這話一出,楚修宴剛漲上去的智商瞬間duang得一下降落。

 【系統!你為什麼又打斷我讀條!!】

 ……

 轟!

 A3基地北面,茂密的森林升起滾滾濃煙,無數鳥雀驚飛,驚恐清亮的鳥啼在夜色中遠遠傳開。

 此時,方圓百里的地面滿是狼藉,深陷的坑洞密密麻麻,無數茂盛的樹木斷裂,將月光毫不遮掩地撒滿整個空間。

 刀鋒撞擊的清鳴聲,劃破空氣的尖銳爆鳴聲,瞬移閃現的殘影,重重掀起的灰塵,一輪輪的戰鬥在此地上演。

 金髮的男人閃過襲向後腦的拳頭,反手一拽一甩將來者重重砸在地上。襲擊者口吐鮮血,視野模糊之際,忽然眼前一黑,而後便是劇烈的痛楚。

 伴隨鮮血的爆濺,男人收回踩向敵人頭顱的腳,喘著粗氣擦去臉上的血,又一提肩上的揹包,目光在四周分散站立的五名異人身上移動,最後落在更遠些的銀髮青年身上,仿若閒聊般道:“你不來殺我嗎?”

 他自然垂下的手腕微微發顫,清晰地感知到有疼痛在快速蔓延。

 低頭一看,原來是正在生長擴散的細碎血晶,因為數量較少,而且比較透明清澈,在月色下竟然顯得有些美感。

 獅老大怪異地輕嗤一聲,隨即就聽見那個銀髮主祭說道:“我不會動手殺死曾經的好友。”

 獅老大抓了抓後脖,好像有些不自在,嘆道:“但你會親眼見證曾經好友的死亡。”

 銀髮主祭微不可見地頷首,道:“我會親眼見證你的死亡……以及太陽的墜落。”

 獅老大咧開嘴角,“你說話啥時候變得那麼文縐縐了,不過……太陽就算墜落,也會再次升起。主祭,你還是別操那麼多心了。”

 從手腕開始蔓延生長的血晶逐漸擴張到臂膀,如蛇麟般層層疊疊,像活物般震動起伏。

 獅老大握了握拳頭,臉上的笑容沒有消失,驟然往旁邊用力一揮,一聲聲的空

 ()爆接連響起。()

 視野所及之處,無數的爆-炸出現,泥土和石頭被炸飛,劇烈揚起的灰塵下,有猩紅的血液散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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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下一樣,只需要一點點的刺激,就隨時可能會崩潰。

 對於獅老大而言,那一點點的刺激,就是異能的使用。

 他將揹包搶了回來,鮮血從口中溢出,暴露在空氣中的瞬間,便凝固成血晶。

 “好奇怪……原來是這種視野啊,好紅……連月光也是紅的,感覺又漂亮又滲人。”

 月色下,在這片狼藉的戰場裡,異人們不再主動攻擊,他們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沉默地看著那個金髮男人抱著揹包,滿臉好奇地觀察四周。

 ……他的眼睛已經完全被血晶入侵了。

 獅老大察覺到周圍不再有進攻,莫名有些生氣,反倒是主動指責道:“你們在幹什麼?為什麼不繼續攻擊?敷衍,摸魚!這種工作態度配得上主祭大人對你們的欣賞嗎?!”

 在場只剩下四名異人了,他們表情怪異地對視,但誰也沒有說話。

 反倒是銀髮主祭幽幽道:“我只是隨便叫了幾l個過來。”

 獅老大轉而罵他:“敷衍!你都身居高位了竟然還能隨隨便便?你的一句話可能都會影響整個社會!”

 主祭:“……哦。”

 獅老大連連搖頭,“算了,既然你們不再攻擊,那我先走了。我還有急事呢……”

 他往前走去,但身體沒有任何反饋。

 腿……動不了了。

 “奇怪……”

 他嘀咕一句,低下頭,視野裡一片猩紅,只能看到略微的輪廓。

 從身上流下的血凝固成血晶,與體表蔓延生長的血晶融為一體,然後……將他定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