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潑髒水

 “紀家三代,已經犧牲如此,陛下還要逼迫我們到何境地!” 

 為了紀家,他不惜自小就當一個混不吝的公子哥。 

 即便他有遠大的抱負,不能顯露出來。 

 他和孃親更是困頓在這個燕京不得出。 

 他們只是陛下手中的人質罷了。 

 讓父親為其賣命的人質。 

 榮佩蘭伸手悄悄牽住他的手,兩人挨在一起,寬大的衣袖擋住了兩人的手。 

 她也只能緊緊握著他的手。 

 “大人,初步查斷,此人死於馬上風。” 

 仵作站了起來,摘下面部的口巾。 

 一旁的老婦立刻清醒過來,跳起來就指著仵作破口大罵,“你休要汙衊我大孫子!” 

 “他還是童子身,什麼馬上風!” 

 “我看你們就是官官相護!” 

 仵作板起了臉,“你可以說我技藝不精,但你不能說我人品不佳!” 

 “更何況,是你自己說他回去後天黑了才在家中死亡。” 

 “他的屍體僵化程度,絕無不可能只有這麼短的時間,除非他在死前同過房,不然他屍體不會僵化成這樣。” 

 老婦的眼神微閃。 

 仵作冷聲一哼,“何況你孫子還有心悸的毛病,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心悸還敢弄得如此激烈,真是嫌命長。” 

 說著他掀開死者的衣襟,只見他的胸膛上,肩胛上還有許多指甲印。 

 京兆尹鬆了一口氣,轉身又虎著臉對那老婦說,“他自己不檢點,死在了女人的床上,還敢汙衊玄甲軍。” 

 “你可知我朝規定,凡誣告三四人者,杖一百,徒三年;五六人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玄家軍三百餘人,你有幾條命去流放!” 

 那老婦的手瑟縮了一下,後又想到那人說的話,又立刻挺起胸膛。 

 “你們都是當官的,我不懂這些!” 

 “我只知道,我大孫子白日裡出去還是好好的,他被打了後當天晚上就死了,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老婦索性耍起賴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 

 紀韞璋忍著脾氣上前道,“仵作已經檢驗,此人的死與玄甲軍無關,更與侯府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