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獨特的武道之路（一）

 廖廖好奇的問：“你整一具棺材出來幹嘛？” 

 青鳥說：“你什麼腦子？這個哪裡像你們的棺材了？這是仿生訓練艙，是給你訓練用的。” 

 廖廖又問：“這也能訓練？訓練不是要很寬敞的場地嗎？這麼小活動不開啊！” 

 青鳥回答：“在我們的文明裡，武道一途練招為下，練體為中，練腦為上。可能是我們對武道的理解不同吧！” 

 廖廖想想也是，畢竟青鳥這些智能程序對武道的理解和自己確實存在一定的偏差。 

 青鳥才不管廖廖怎麼想，繼續催促到：“摘掉你的吊墜，躺進去吧！” 

 廖廖見狀只能照辦，赤身裸體躺進了訓練艙。 

 隨著訓練艙門的關閉，廖廖的的意識逐漸模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等到他再一次睜開眼，廖廖走入一座武術的大殿，殿堂裡面有人在習練武術，各種招式、各種身法連環不盡，似乎能看清這些人好像全都是自己，又好像不是。 

 這時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武術之為道乃陰陽也，武術之為功，非氣之學無以獲上乘之功法。智者無敵，悟者大成。文修其心，武練其身。陰陽混成，剛柔悉化。靜心平氣，柔極至剛。虛實兼備，開合相宜。出於心靈，發於性能。拳理需靜悟，拳技要勤修。學時有定式，用時無定法，法中有法，法外有法，無法之法，方為妙法。” 

 就這麼一瞬間，廖廖睜開眼，站到大殿中間，雙腳打開與肩同寬。腦海裡響起《一個人的武林》中甄子丹唸的拳理：“以拳殺拳，遇佛殺佛。肩與跨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擒是死的，拿是活的，擒拿有成，放進兵器。兵器乃手足之延伸，所謂人器合一。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內陰外陽，內外貫為一氣，一形不順，難練它形。”廖廖跟著在大殿裡練了起來。 

 一時間，廖廖出拳如電，化掌如刀，爪如罡風。廖廖很喜歡現在的感覺，就像一個小孩終於找到他心愛的玩具一樣。不知道過去多久，廖廖喘著粗氣，全身是汗，衣服都溼透了，猶如從水裡撈起來的一般。 

 感覺累了廖廖就席地而坐，閉上眼調整呼吸盤膝打坐。這時，腦海裡又出現電影《霍元甲》裡霍元甲與日本武道高手田中安野在涼亭中品茶論武、以茶會友的那一番對話。 

 田中安野：“霍先生這麼說，難道當真不懂茶？” 

 霍元甲：“不是我不懂，是我不願懂。我不想將茶分出高低，是茶就好。” 

 田中安野：“可是這茶就有高低和不同品性之分。” 

 霍元甲：“什麼是高什麼是低？他們本身就生於自然，並沒有高低之分，所以在我看來，茶品的上下高低並不是茶來對我們說，倒是由人來決定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選擇，我不願做這個選擇。” 

 田中安野：“哦？為什麼？” 

 霍元甲：“喝茶是一種心情，如果你的心情中了，茶的高低重要嗎？” 

 田中安野：“噢！安野不曾想過，以先生看來，世上的武術派別如此繁多，難道說也沒有高低上下之分？” 

 霍元甲：“我想是這樣的！” 

 田中安野：“那麼先生，安野想請教，既然武術沒有高低之分，為何還要比武競技呢？” 

 霍元甲：“我以為世上的武術確實沒有高低之分，只有習武的人才有強弱之別。通過競技我們可以發現和認識一個真正的自己。因為我們真正的對手可能就是我們自己。” 

 田中安野：“只有通過競技才會認識真正的自己？莫非先生的意思是最可怕的競技是我們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