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甦醒

 意料之外，打破冰塊的是小巴蒂，他看向貝拉，晃了晃手中的魔杖，而後者顯然需要一個宣洩的對象，她欣然應下邀請，

 貝拉：“求之不得，要是死在這裡可沒人幫你收屍。”

 壓抑的氣氛因為兩個火藥桶的離場稍有緩解，納西莎看向斯內普，但那個男人冷的像塊冰，沉默的像是石頭，什麼反饋也不給，連眼神都不再分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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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地魔還是知道了洛斯特沉睡的事情，但他看起來反而是所有人裡最從容的那一個，也許是因為他曾見證過有人就是這麼死去的。

 伏地魔：“她睡了多久。”

 伏地魔立在那裡，語氣平淡，聲音很輕。窗外是落雪的陰天，床上是沉睡的女孩。

 斯內普：“一週。”

 斯內普垂著頭，眼睛並不看向床上，而是看向一邊。

 斯內普：“開學的日子快到了，鄧布利多也許會因此而疑心。”

 他用著最平淡的那種語氣開口。

 伏地魔：“你是因為鄧布利多會疑心而試探，還是為了洛斯特在做出嘗試，西弗勒斯。你很少會這麼關心誰。”

 斯內普知道，那雙毒蛇一樣的眼睛肯定正在盯著他，但他毫無反應，依然平淡自若。

 斯內普：“只是因為這是您對我的命令，讓她活著，掩護她做好鄧布利多眼裡的好學生。我以為她確實有那麼重要，但現在看來她似乎難以承擔重任。”

 斯內普回答的毫不猶豫，伏地魔看了他一會兒，也許是在思考他的話的真假，又或者是在思考洛斯特的情況，但那個男人至少沒再抓著他不放了。

 伏地魔：“開學之前她會醒來的，你還得帶著她回去見鄧布利多，她的任務還沒完成。”

 斯內普恭敬地垂著視線，等伏地魔離開才看向床上的人，伏地魔的語氣很篤定，他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因為他見過克拉科家的人也曾經這樣，還是因為他對於那片靈魂依然具有某種影響。他分不清，也不確定這次的天平又到底偏向哪一邊。

 但即使他如此憂慮也不會影響最終的結果，他所能做的只有接受而已，因為從最初開始就選擇了接受，所以最後也只能一直接受，接受洛斯特一次次奔赴危險，接受她日漸衰弱，接受她一步一步奔向死亡。

 所以如果從少女的軀殼中甦醒的是毒蛇的靈魂，他也只能接受。

 接受這一切，並相信洛斯特會最終自己從死神的手裡掙脫，會回來見他，會回來愛他。

 他看著那雙依然合著的眼睛，所能想起的卻是他被那雙眼睛注視時，那雀躍的心。親吻落在額前，小心的虔誠。

 斯內普：“可我也是愛著你的。不論資格的愛著你。”

 他在她的耳畔低語。

 他才是沒資格的那個人。

 明知自己深陷黑暗，明知自己不該染指，卻依然沒忍住追逐羔羊，將那張乾淨的臉頰染上血液和泥濘，將那片光芒拖拽進沼澤的深處，可洛斯特從未想過逃跑。

 於是他將這一切都怪在她的身上，他將罪責分給她，將責任推卸給她，將壓力與責備一併給她，讓自己得到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