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娃綜上光明正大拐小孩（十一）

 上一秒和妻子還是夾著聲音說話，下一秒就看著兒子平靜地問：“林嶼軒，你自己和媽媽說是什麼情況。” 

 這語氣的轉變，溫慕慕一下子就能夠感受到了，更何況是對於情緒波動很敏感的林嶼軒呢。 

 低著頭看手機，頭也不抬地回答：“嗯。” 

 似乎今天剛變得有些開朗的心情，因為今晚的一句話又打回了原形。 

 “林墨塵！” 

 溫慕慕冷下了聲音，喊了一聲他的全名之後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轉頭又溫柔地開口：“小軒，你爸爸不是故意的，他這人就這樣，一看到你就緊張，一緊張說話的語氣就會很僵硬。” 

 像是怕他不信一般，就坐到了他的床邊，拿出手機給他看以前的合照。 

 “你看，這是你一歲的時候，爸爸抱著你笑得很開心。” 

 “這是你三歲的時候，和夢夢妹妹差不多大的時候，他帶你去上班炫耀了，被凌叔叔拍了照片發給我。” 

 林嶼軒看到了照片更加沉默了，默默思考是不是最近一年他真的表現得很不好。 

 所以爸爸才會從以前很喜歡自己，變成了現在的不喜歡自己。 

 可溫慕慕的話給了他回答：“因為你四歲之後，我和你爸爸的事業突然到了上升期，我們就忽略了對你的照顧，也沒想到居然會讓那個保姆欺負你。” 

 “小軒，是爸爸媽媽對不起你，所以爸爸很內疚，一直不知道怎麼跟你說話。對不起……” 

 她知道說對不起沒有用，但還是說了。 

 她甚至自私地希望清夢多和林嶼軒玩，這樣他就能夠更加開朗。 

 就能夠慢慢忘記那些痛苦的回憶了。 

 可是她和林墨塵忘不了，哪怕他們已經把那個保姆送進去了，哪怕他們還安排了人“照顧”那個保姆。 

 哪怕他們已經把那家保姆公司給告了。 

 他們還是不能夠原諒自己，如果不是他們的失責，兒子怎麼會突然患上心理疾病。 

 林嶼軒看到她一直在強忍眼淚，默默地從床頭抽了幾張紙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