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毀滅的開始

 雖說我並不知道他和梁振說了什麼，但是從梁振的眼神，我大概能猜到一些，現在梁振應該是跟著陸離去借錢去了。 

 陸離沒帶我去，是有意想把我摘出來，不摻和梁振兩口子的事，我也樂在其中的準備隨處晃盪一會，沒想到一轉身就看到秦霜。 

 秦霜給了我一個微笑，讓我有一種錯覺，她彷彿還是剛來澳門時候的那個秦霜。 

 我跟著秦霜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秦霜率先說了話。 

 “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和梁振會變成什麼樣子？現在看我倆像看笑話一樣的。” 

 “我勸過你們離開的，但是你們並沒有聽，包括現在，你們離開也不算晚。”我並不打算否認她的話。 

 “離開？還能離開嗎？你知道昨晚梁振輸了多少嗎？把我們的積蓄都輸光了，現在除了我們住的那套房子，我們已經一無所有了。他因為這次過來，工作也沒了。”秦霜像訴說別的故事一般情緒平靜。 

 “想離開隨時可以走，說到底，還不是你們自己不願意離開。你和我說的這些，也不是我逼你們的，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不是嗎？”我殘酷的說出了事實的真相。 

 秦霜面露苦色的點點頭，算是對我話的肯定，不再開口說話，我們就這樣尷尬的站著，誰也不願意再多說一句話。 

 這種尷尬的氛圍很快就被梁振打破了，他興奮的走過來，忽視掉我，拉住秦霜的手就往賭桌上走。 

 我就看著他們兩口子又熱情的投入到賭徒的行業中，秦霜也如同變臉一般的變得亢奮起來，彷彿剛才冷靜說出那句話的人根本就不是我現在眼前的秦霜。 

 所以有時候，賭就是有種魔力，明明知道迷失了自己，卻又自甘墮落的沉醉其中，我想到曾經的自己，雞皮疙瘩不自覺的爬滿了整個手臂，我不由的冷顫了一下，彷彿算是有點窺見了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