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以及,她說的婚姻。

 她去了新加坡。

 他當然知道去東南亞拍攝是安也找的藉口,但是那會他以為,她在整理她和王珊珊的事情。

 所以他問她順不順利,她說順利的時候,他還鬆了一口氣。

 結果,她去了新加坡。

 她應該什麼都知道了,張柔電話裡最常說的就是你吃的這些苦,你總得要讓人家安久久知道,你身體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影響,她在你身邊總是得都知道了我才能安心。

 所以他不愛在安也面前接張柔的電話。

 她自己湊上去,張柔肯定什麼都說了,而且會挑最不好聽的那些事情。

 遲拓推開浴室門。

 安也穿著她跟黏在身上一樣的吊帶和熱褲,趴在床上玩遊戲。

 她最近不玩排位遊戲了,開始很養生的玩消消樂,消除的時候音效開得很大,遲拓在旁邊聽著都覺得解壓。

 “你洗好久。”安也抬頭看了他一眼,往旁邊挪了一下給他空了個位子。

 遲拓突然就有些不敢走向前。

 安也又抬頭看了他一眼,蹙眉:“你頭髮不吹乾嗎?”

 遲拓沒動。

 安也第三次抬頭,暫停了遊戲,半坐起身看他。

 對視三秒,安也嘆了口氣。

 遲拓還是一動不動。

 “我……居然一天都沒瞞住。”她咕噥一句,赤著腳走下床,赤著腳踩在他還有些潮意的腳

 () 背上。

 遲拓往後面挪了一點,摟住了安也的腰,穩住了她的重心。

 就算她很輕,這樣踩在他腳背的重量,也足夠把他拉回神了。

 “我……”遲拓垂眸,“已經好了。”

 他來回檢查了兩年,確定好了,確定不會給安也拖後腿了,才回來的。

 安也兩手拉著他的脖子,把他往下壓,嘴唇貼著他的嘴唇,聲音低低啞啞的。

 “心疼死我了。”她說。

 言語有重量,她這句簡簡單單的話讓遲拓險些嗚咽,他摟著她腰的手緊了一下。

 安也繼續蹭著他的嘴唇。

 她很有耐心,一點點的靠近又一點點離開,呼吸糾纏,嘴唇一觸即離的時候,有點麻癢。

 遲拓本來有些僵硬的身體慢慢的放鬆下來,慢慢開始追逐安也的嘴唇。

 他也沒抱起她,只是拖著她的腰,腳背承受著她的重量,把她一步步挪回到床邊。

 扣著她的脖子吻下去的時候,安也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遲拓的嘴唇。

 遲拓唔了一聲,手不自覺的用了力。

 “這樣……”安也又咬了一下,感受到遲拓明顯崩起來的肌肉,“是不是很舒服?”

 遲拓的呼吸變重了。

 這和之前的親吻甚至和浴室那次都不一樣,這一次,他像是被安久久掐住了七寸。

 任何事情都是有一體兩面的。

 享受痛覺,不一定只是對傷口,還有欲|望。

 安也不笨,剛才第一次試探之後就發現了。

 如果他們只是普通情侶,這樣的試探其實太私密了,有些夫妻在一起一輩子都不一定能知道對方在這件事情上面的癖好。

 但是他們不是普通情侶。

 在情侶或者說夫妻這種關係以上,他們有更深的信任。

 遲拓發現自己被這兩下咬得有些無法控制。

 第一次發現自己身上因為少年時期留下來的苦痛印記,居然也帶著歡愉。

 提前一天洞房花燭夜,安也的情緒也並不是特別正常,兩人擦槍走火以後她還在試探。

 遲拓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如果……”安也在他耳邊說話,聲音也沙啞,眼底的光和之前在浴室裡差不多,她也深陷其中,“求而不得,是不是會更舒服?”

 遲拓仰面躺著,脖子用力仰出了一條誘人的弧度,呼吸已經帶上了顫。

 安也聲音更啞,她撩撥,又退開,像一開始他們在浴室門口的親吻。

 臨界點,又離開。

 若有似無的碰觸,撩起一片以後又退走。

 遲拓已經控制不住發出了聲音,卻始終沒有喊停。

 那個晚上,安也試了四次。

 最後一次,遲拓全身繃緊,碰觸一下就能有很明顯的戰慄。

 他終於忍不住翻身而起。

 “還好我買了……”後面的話徹底消失在黑夜的浪潮裡。

 那個晚上,老白一個晚上都沒敢進屋。

 它覺得人類有點嚇人,哪怕它什麼都聽不見,他也能感受到空氣里人類急劇喘息的氣流。

 好嚇人。

 老白寂寥地看著窗外,天光乍亮的時候,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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