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長頭髮 作品

65.吐了 被噁心到的


她面無表情地坐在馬車內,目光渙散沒有焦距,神情放空,頭上原本挽好的髮髻,也變得鬆鬆垮垮。




她想問一下她到底是犯了什麼樣的罪?讓她來受這份苦?




許乘月下定決心,等回到洛陽之後,她一定要學習騎馬。再不坐馬車受這份罪了。




而且這馬車並不像是影視劇裡拍那樣寬敞,其實非常狹小,兩人坐在裡面擠擠挨挨的,簡直透不過氣來。




她們個人中只有夏荷會駕駛馬車,所以她一直坐在外面。她性子活潑,不怕生,時不時與外面的侍衛說笑起來。




讓許乘月聽了好生羨慕,她也想出去,不想悶在這裡面了。




可是她能怎麼辦呢?她又不會騎馬,只能坐在這裡,跟秋露面面相覷。




她看秋露面色也不太好,但她經常做活,不像她一樣“好吃懶做”,除了寫稿什麼都不幹,唯一的運動就是在院子裡散散步,做一下廣播體操,只能說聊勝於無。




一行人緩緩前進,進入一片樹林之中。




這個季節所有的草木都變得枯黃,堆積在地上,車軲轆碾壓過去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聲響,樹林裡很是幽靜。




然而就是這份幽靜讓人心生不安,兩旁隨行護衛的侍衛提防心起,握住了腰側彆著的佩劍。




這份緊張的氣氛感染了馬車裡坐著的許乘月,她雖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聽到外面侍衛的說話聲突然沒有了,也變得心中不安起來。




走到山林後面的一段路。




道路一邊是緩坡,路旁堆積著許多的樹葉,所以看不清後面有什麼。




即將走出山林,大家都放鬆了警惕。




不料突然路邊的落葉被踢散,衝出來許多人,他們手裡提著生了鏽的刀,衣著也是混亂不堪,不修邊幅,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上面打滿了補丁,像是匪徒。




領頭的那個匪賊,打量著前來的一行人,目光掃過大驚失色的老宦官與後面的馬車,目光一凝,大聲呼喊:“小的們給我衝,拿下他們!”




說罷,他率先舉起刀,朝最近的侍衛發起攻擊。




侍衛忙拔劍擋刀,與他纏鬥起來。




後面的匪徒聽到他的呼喊,一起跟他衝了過來。兩波人馬發生激烈的交鋒。




馬車上,夏天驚愕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一幕,捏緊了手中的韁繩。




馬兒焦躁地在原地來回踏步,牽動著馬車不斷晃悠。




許乘月聽到了外面的打鬥聲,她第一次遇到被人打劫的事,內心當然恐慌。




明明她當初和兩個婢女從襄州來到洛陽的時候,都沒有遇到匪徒,怎麼如今卻遇到了?




然而她知道恐慌無濟於事,並不能夠幫助她脫險,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悄悄掀開車窗簾子的一角往外看。




那群匪徒果然心狠手辣,攻擊人一點都不留手,然而這群侍衛畢竟出身皇宮,不是靠著祖輩廕庇強行塞入隊伍裡的紈絝子弟,他們都是靠著真本事一步步升上去的。




面對匪徒的攻擊,他們雖然因為人數比不上他們有些捉襟見肘,但並不是完全招架不住。




只是那些匪徒似乎瞅準了她這個方向,不斷往這裡衝過來,一些被侍衛擋住,一些卻衝破防線。




夏荷嚇得趕著馬兒掉頭要逃,然而這路窄,掉頭也比較困難,沒等她們成功逃跑,就有匪徒衝了上來。




他跳上馬車,一腳踹下阻擋他的夏荷,猛地掀開馬車的門簾,看到裡面的人時愣住了,不知道為什麼是兩個女子。




然而時間不等人,他準備兩個都抓起來,好歹還有點收穫,卻被其中一個踹了一腳,這一腳好巧不巧,正好踢在他的命根子上。




劇烈的疼痛從那處傳來,疼痛與被冒犯的怒火刺激得他咬牙捂著命根子,另一手拿著刀砍人。




裴舟帶手下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他瞳孔一縮,挽起手中的弓箭,瞄準射向匪徒舉刀的手臂,將他的手臂射穿了,那匪徒痛得嘶吼,再無力拿起刀。




裴舟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就看到那馬車中出來一個小娘子,她恨恨地咬牙,滿臉怒氣,一雙明眸燃燒著灼人的火光,朝那匪徒的□□狠狠地踢了幾腳,踢完還不夠解氣,又重重地踩著攆了幾腳。




裴舟看得□□一緊,寒毛直豎,心想現在的小娘子真是越來越彪悍了。來不及細想,他急忙趕過去支援遭受接連攻擊,已經快要招架不住的侍衛們。




他們來得正及時,有了支援之後,侍衛們變得輕鬆了很多,兩下就把那些匪徒處理乾淨了,有些已經死了,有些被捆綁起來,準備押到附近的縣衙。




在誰的地界上出了事就要由誰處理。




忙活完之後,被殘忍的匪徒嚇得魂不附體的老宦官,終於有空出來與裴舟寒暄。




“多謝裴將軍及時趕到,救了我們一行人。”




“哪裡,看到董中官受難,我怎能不救?我此次是奉聖人之命,前來捉拿在京畿之地猖獗的一夥盜賊。”




“敢問將軍,可是這夥人?”董中官問道。




裴舟仔細地瞧了眼那些已經受俘的匪賊,搖了搖頭,“不是這夥人,他們也並非尋常匪徒,像是抱著目的來的,身手不是野路子,受過專門訓練。”




董中官短促地“啊”了一聲,“什麼?!不是匪徒,他們難道不是為了錢財而來嗎?難不成他們專門前來伏擊我們?”




裴舟意味深長地點點頭。




畢竟打劫一堆錢帛,也遲早有用完的一天,但要是搶個財神爺回去,那可是源源不斷的錢往口袋裡湧啊。這世上錢帛最動人心。




顯然董中官也明白過來,原來是衝著許娘子來的,跟他沒有關係。




“說起來,你此次不是前去洛陽接月明,怎麼沒有看到他人?”裴舟疑惑地問道。




他打量過這群人,除了侍衛和董中官,再就是那個女子,沒有看到貌似是月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