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航顏方詡 作品

第四章,這是機僕?

  機僕營有這樣的水準,他終於是不用擔心攻堅戰會有太大的損失了。

  那些強盜,根本抵擋不住機僕士兵們的進攻。

  這一仗,穩了。

  ……

  顏方詡是覺得不可思議,喀伽那真就是絕望了。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仍舊沒能挽回命運。

  他的弟兄們,被堵在營地裡,已經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手了。

  呼嘯的迫擊炮已經停止了轟擊,那是怕產生誤傷,他本以為這樣能喘口氣,甚至有機會發動反攻,但卻並沒有。那些進攻的、有著機械眼的士兵,才是最讓他絕望的東西。

  他聽說過‘機僕’這種玩意兒,有些大勢力麾下也有,不過奴工一樣的東西罷了。

  他們不會主動思考,只能聽從命令做一些低端重複性體力勞動,不適合被訓練成士兵,非要這麼做,也只能得到一堆炮灰。真要說優點,那就只有不會洩密、絕對忠誠、絕對服從。

  而眼下這些,是機僕士兵?

  有這麼離譜的機僕?

  他們那冰冷的眼眸離,一點痴傻都看不見,只有無情。他們訓練有素,動作迅捷,有條不紊的屠戮著他的部下。

  反擊?

  他手下不少悍匪確實試圖反擊來著,但零零散散的反擊並無卵用。偶有機僕士兵受傷,那也絲毫不影響他們的情緒。哪怕是躲在建築垃圾和碎石構建的臨時房屋裡,也沒有什麼用。那些機僕士兵會連續投擲兩到三枚手雷,然後毫不猶豫的持槍進入,不畏傷亡,但往往也不會出現什麼傷亡,就能將負隅頑抗的盜匪給殺死。

  現在,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他的臨時營地已經被炸爛,到處都是碎塊、彈坑;他的弟兄們死傷遍野,被炸死的,被彈片刮死的,被那些裝備精良的士兵拿電磁步槍遠程打爛身軀的,被機僕士兵近距離槍決的……

  ‘囚亡者’,已經亡了。

  但喀伽還有最後一手。

  他的部族是沒救了,但也許自己還有機會活命。

  從懷中掏出了一瓶巴掌大的綠色髒玻璃瓶,他面露猶豫。他是見過喝了這玩意兒的人是什麼下場的,那可能不比死好多少。

  但要是不喝,他現在就得死。

  最終,他一咬牙,拔掉了瓶塞,咕嚕咕嚕的將藥劑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