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雞

  朱獾一邊拖雞一邊沒好氣地回應:“這根竹竿子插在我們家的道地上這些雞當然屬於我們家。”

  眼睜睜斜視朱獾拖一竹竿雞進自己的家,斜眼婆和眾人等朱獾出來問拆遷到底怎麼回事?一個個還反應不過來。

  “蛋兒,你說!”朱獾走到一個七八歲樣男孩面前。

  男孩張了好幾次大嘴,透了好幾次大氣,結結巴巴回答道:“告、告、告示,貼、貼告示了呢。”

  “告示?告示貼在哪裡?好好說,中午我家吃雞肉。”朱獾給予男孩以最溫柔的語調最優美的微笑。

  男孩瞬間活蹦亂跳,拉起朱獾沾滿雞血的左手往村口跑,邊跑邊說:“大樟樹上,大樟樹上貼了一張告示,說我們村子要拆遷。”

  大樟樹上貼了一張告示?說我們村子要拆遷?可能嗎?昨天晚上半夜我還跑去大樟樹下辦事,根本沒有發現樹上貼了告示。上面的人這麼早來村裡?不可能,鎮上到村裡至少一個半小時,現在天剛矇矇亮,上面的人哪有那麼勤快?

  霧氣繚繞的大樟樹下已經沒有幾個人,大多數人跑去看那些雞。

  朱獾甩開那個被她喊作蛋兒的男孩的手,衝到大樟樹下。

  大樟樹上果然貼著一張紙,但不是朱獾想象的那種白紙黑字工工整整的告示模樣,而是類似村子裡人死後做道場時候放的黃榜。

  四四方方芭蕉扇般大小的黃紙上六個紅色大字:“要拆遷,莫貪婪。”

  什麼意思?誰鬧的鬼?

  大白話,卻又有幾分書卷氣,莫非是他所寫?

  嗯,就是他的筆跡,我得過去問問他!

  朱獾剛要抬腿走,身後傳來一個油膩膩的聲音:“小仙女,日子到了抄張紙嘛。”

  朱獾轉頭,一張中年男人猥瑣的臉朝她前面舔過來。

  “腦西搭牢,去死!”

  朱獾話出手出,左右開弓,結結實實搧那中年男人兩個大巴掌。

  中年男人應聲倒地,朱獾毫不理會,轉身往自家老宅跑,她要找寫告示的人問個明白:什麼意思?

  如果他說不出個所以然,她今天要讓他好看,比那些雞還要好看,見血更封喉,徹徹底底讓他斯文掃地,他不是最在乎這個嗎?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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