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作品

第218章 後浪


                 “看什麼呢?”

  “書”

  顧寧言簡意賅地回答了李學武的沒話找話,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繼續看著手裡的。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站起身說道:“看來書中自有顏如玉啊,有比我還好的男人?”

  看著嘀嘀咕咕表達不滿後上樓去的李學武,顧寧嘴角忍不住翹起,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樓上,李學武洗完了澡,換好了衣服,看了一眼客廳,走回到書房拿起電話給鋼城打了過去。

  約好的,電話叫了,沒多長時間就接通了。

  長途,如果不是重點企業之間的溝通,民宅的電話很難打的通。

  而為了說話方便,對民宅電話的監管並沒有企業裡的那麼嚴,一些話防備著點說也就沒啥事了。

  不過電話接通後,董文學跟李學武說起的情況卻是不容樂觀的。

  因為王淑敏懷孕了。

  董文學說王淑敏親口跟他說的,想要結婚。

  他能怎麼辦?

  王淑敏想要照顧家裡人,想要過好生活,尤其是外部環境的影響,大學習活動在鋼城搞的比京城還厲害。

  有些人都是成車的東西往家裡拉,都不揹著人了。

  而董文學在鍊鋼廠卻是保守的,對那些鬧變革的人也是以分離、安撫和瓦解為主,更是藉著軋鋼廠的風,把鍊鋼廠的氣理的很順,壓的很紮實。

  但是,這樣一來鍊鋼廠的活動表面上搞的熱鬧,可實際上沒有誰因為這個活動出事。

  尤其是其他廠出了大事以後,鍊鋼廠這邊持觀望態度的人更加的警惕了。

  一有情況不對了,住在廠裡的董文學便能第一時間趕到,針對問題進行處理。

  那些觀望的,以及持中立態度的,見到事情不好,也都開始支持董文學,一起維護鍊鋼廠的穩定。

  從一開始的猛烈,到後來的平穩著陸,董文學做了很多工作,也得到了鍊鋼廠廣大職工的認可和讚賞。

  當然了,一些人當然不滿足現狀,想要搞事情,卻是被許寧當頭一棒。

  保衛處在董文學的支持下,配合軋鋼廠,開始了治安整頓工作。

  董文學是把鍊鋼廠穩定住了,後院卻是起火了。

  原因就在於董文學不貪、不佔、不往自己手裡摟。

  王淑敏本想著跟了董文學,伺候他一場,得不到名分,怎麼也得落下點實惠的吧。

  尤其是今年七月份董文學進步後,上面已經有風傳下來了,董文學在鍊鋼廠也就再有個五六年的時間。

  如果董文學回京,她難道也跟著回去?

  這是不可能的,從董文學對待她,對待京城來的那對母子的態度她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上位的。

  那就用青春換明天唄~

  學著別的廠鬧的情況,王淑敏給董文學說,她也想參加大學習活動,想調過去當幹部。

  董文學怎麼會允,直接以兩人的關係不合適為由拒絕了,更說了鍊鋼廠的幹部任用和提拔都被軋鋼廠讜組部控制著,說不過去是要下來調查組的,王淑敏禁得住查?

  王淑敏想了想,沒有反駁的理由,提出要安排自己二叔和弟弟進廠,可又被董文學以人事關係被軋鋼廠凍結為由給否了。

  尤其是她這兩次提出要求,董文學對她再犯毛病,不吸取上一次的教訓,直接疏遠了她,並且安排人調換了自己的服務員。

  這王淑敏還能不炸窩?

  白跟你了啊!

  就得到一些錢票和照顧,跟人家比,自己也太虧了點。

  直接找到董文學,說想要安排幾個鍊鋼廠的幹部進步,意思就是要錢了。

  還挺仗義的樣子,她收了別人的錢,董文學幫著安排進步,兩不虧欠,即便是查到了也沒關係。

  董文學不允,王淑敏直接亮出了化驗單,說自己懷孕了。

  不答應就去軋鋼廠告他。

  兩人不歡而散,王淑敏只給他三天時間考慮,不答應就一拍兩散夥,看誰損失大。

  董文學在電話裡滿嘴苦澀地講了事情的原委,包括兩人什麼時候認識的,又怎麼在一起的,同時也說了自己本來的打算。

  他是想過要儘快結束這場不應該有的錯愛,他不能離開韓殊,更不能捨棄家庭和孩子。

  李學武能怎麼說,老師只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董文學現在被王淑敏盯著,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求助於李學武。

  他的意思很明顯,要麼解決問題,要麼解決產生問題的人。

  李學武聽見他這麼說的時候就是眼皮一跳,老師這是急昏了頭啊,怎麼能這麼要求他辦這種事呢。

  他就算是再魯莽,再沒有水平,也值不當董文學這麼用他啊。

  還讓他去幹這種事!

  兩人是師生關係,更是正治盟友關係,但不是主僕關係。

  讓李學武幫他處理這些爛糟事可以,但處理爛糟人可不成。

  安慰了董文學兩句,隨後答應這件事他會安排人處理。

  先要穩住董文學,穩住董文學就等於穩住那個王淑敏。

  現在緊要做的是調查一下那個王淑敏到底有沒有懷孕,還得查一查她手裡有沒有什麼關鍵性的證據。

  首先,董文學說了,沒有照片,至少他知道的,兩人都是在他的房間裡,沒有照相。

  其次,沒有文字書信,董文學有給家裡寫信的習慣,但可不會給一個服務員寫情書,他特麼都三十了,不是小夥子了。

  再有,沒有第三人參與,也就是說,不會出現嫐的情況,沒有兩人同時作證。

  最後,董文學保證,自己有安全保護措施,但不保證被對方做了手腳。

  也是了,他是鍊鋼廠的一把手,真要是每天都把心思放在防備這個上面,他就不用幹別的工作了。

  李學武還能說啥,查唄,但凡可以,他都不會給許寧下這種命令。

  可是,在鍊鋼廠,董文學信不著任何人。

  甭說鍊鋼廠了,就是全軋鋼廠,他也沒有完全信任的人,除了李學武。

  跟李學武坦白這些問題對於一個自詡老師的他來說,是一種煎熬和痛苦,更是一種自我救贖和悔過的行為。

  李學武充分保證了對他的尊重和理解,但是在心裡已經給這位老師在感情上判了一個不成熟的分。

  公就是公,私就是私,公私分明才是為人處世的大道理。

  公事不能帶進家裡,私事不能帶到單位。

  董文學仗著公事辦私事,怎麼可能不出事呢,真以為自己風度翩翩、才華橫溢讓那些女人不自拔啊?

  李學武都不敢這麼說,他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憑什麼敢這麼玩。

  掰著手指頭數數,但凡李學武接觸過的女人哪個不是有牽掛的,哪個不是公事公辦的。

  秦姐,家庭不幸,上有老,下有小,明白事,也懂事,所以現在是招待所所長。

  張松英,家庭不幸,跟秦淮茹一起的,會照顧人,所以現在是招待所副所長。

  婁姐,家庭不幸,父母牽掛,身家牽掛,體貼能幹,所以現在要去掌握上億財富了。

  於麗,家庭不幸,家人牽掛,聲譽牽掛,無微不至,照顧有家,所以她有家了,還有正經工作了。

  周亞梅,家庭不幸,孩子牽掛,問心問計,健言健策,所以現在她生活安穩,平安幸福。

  佟慧美和金姣姣,全家不幸,連師門都不幸了,命運牽掛,一言不合就唱一曲,所以現在衣食無憂,米肉不愁。

  李學武都做了什麼?

  他就是照顧一些家庭不幸,又有各種憂愁的女朋友,互相依靠,心存感激。

  重要的是,李學武不主動,從來不會給異性錯誤的信號。

  所以,董文學這種玩法,跟李學武完全不是一回事。

  董文學只顧著自己的感受,而李學武卻是在做好事,所以他沒事,更不擔心這些人會給他鬧事。

  誰會怪罪一個只會做好事的人呢。

  “吃飯了~”

  “哎,來了~”

  ——

  九月,十一號,星期四。

  李學武坐在車上還在想著今天早上吃飯時聽的新聞播報。

  嘴裡跟沙器之對了幾句工作安排就沒了再說的心情。

  許是看出李學武的心情不好了,沙器之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直到指揮車進了廠大院,開到了保衛樓門前站住了。

  李學武一下車便看見張國祁的車停在了樓門前,跟著他一起跳下車的張國祁著急忙慌的跟他擺手,叫他去一邊說話。

  “怎麼了?”

  “還怎麼了?!”

  張國祁沒好氣地說道:“你推薦的那叫一個什麼破地兒啊!烏漆嘛黑的不說,還特麼都是人”。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道:“哪啊?你說的是六國飯店?”

  “就是那!”

  張國祁瞪眼珠子問道:“伱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不是你說給我,讓我去跟李主任彙報的嘛!”

  “嘿!嘿!嘿!”

  李學武沒好氣地提醒道:“我對你的措辭表示很遺憾,小心我帶你回處裡給你定一誹謗罪!”

  說完看了一眼保衛處門口的牌子,道:“在我門口你還敢囂張?”

  “說!你錯了!”

  “我艹~”

  張國祁是想發火來著,可看著李學武似是玩笑似是認真的表情,也不敢賭李學武會不會真抓他去保衛處蹲一天,這孫子什麼事幹不出來了。

  “哎呦!我這個急上火呦!”

  他也是能屈能伸的,這會兒是真著急了。

  昨天下午他跟李懷德彙報完,就往六國飯店跑,先是找了外事部房產管理處的人,知道這處飯店和後面的大院是歸外事部管。

  特意求的人,找了關係問到了負責人,確定了這處飯店真的閒置著,並且負責人也沒咬定這處產業不能賣。

  為啥?

  人家也說了,看著大樓是挺新,挺大的,而且地段還好。

  但是,這畢竟是世紀初的建築了,裡面的裝修很破了,而且是三層樓,根本滿足不了外事部招待所的條件。

  因為他們有更好的大樓。

  倒不是沒想過要拆除重建,但是這處飯店是歷史見證者,裡面發生了太多的歷史事件,住過太多的歷史名人了。

  所以上面還在猶豫著應該怎麼處理。

  這不嘛,一直猶豫著,猶豫著,可能猶豫的那個都下去了,接手的人都忘了有這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