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鵝 作品

第 114 章

 輪到梁堇上船放瓶兒的時候,就聽見船艙裡面有罵人的聲兒,“你個死丫頭,不曉得時辰嗎,我往日是如何叮囑你的,教你亂跑,死蹄子……”

 任那大丫頭怎麼擰張雁姐的耳朵,她都不吭聲,只用手捂著臉上的巾子,梁堇把花瓶放在桌上的托盤旁,就連忙退了下去,沒認出那是張雁姐。

 別說梁堇沒認出,怕是張雁姐的親孃張媽媽在這也認不出那是她的大女兒。

 平日裡秀珠額前愛留頭髮,張雁姐不留,可這時的她,恍若第二個秀珠,她今日的算計,不是一日兩日才有的,而是兩年前。

 那廂喜船剛走,這廂跑來一光著腳,穿著襖子,衣衫不整,散了髻的丫頭,“等等我,我還沒上船,我還沒上船……”

 “你不是張媽媽家的秀珠嗎?”刁媽媽大驚,“方才你不是在船上嗎,這又是打哪冒出來的?”

 渡口風大,吹得地上的炮竹紅紙到處飛,梁堇凍得不行,聽到這邊的動靜,便跑了過來。

 “刁媽媽,方才上船的那個不是我……她是我姐姐。”秀珠跌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怎麼會是你姐姐?你姐姐不是張雁姐嗎,她是大灶房幹粗活的,怎麼把你給頂了?”

 “她把我哄騙回了家,與我下了藥……扒了我的衣裳。”秀珠說罷,從脹疼的嗓子裡嘔出一口黑血,人直接暈死了過去。

 出了這等醜事,刁媽媽教女兒快去賃頂小轎來,渡口人多,轎子也多,沒一會梁堇就把轎子賃來了,幾人把秀珠塞進了轎子裡。

 “二姐,你跟著轎子先家去,我去前頭找盧媽媽。”

 梁堇應了下來,跟著轎子匆匆離了渡口。

 ……

 “秀珠啊,我的兒,你要是有個好歹,娘也不活了,那吞了熊心吃了豹膽的爛貨,做下了這樣的事,真是不顧咱娘倆的死活啊……”

 張媽媽哭著炕上面色青紫,手腳冰涼的小女兒,房中站的都是人,江大娘打房外端進來一盆熱水,與秀珠擦了臉。

 梁堇幫著去外面請來了大夫,大夫開了藥,張媽媽打箱子裡拿出一貫錢,淚水漣漣地交與梁堇,“好女兒,託你再跑一趟。”

 梁堇接了錢,又拿過方子,連忙去藥鋪抓藥去了,把藥抓回來後,順手在院中的灶房裡煎了,煎成濃稠的一碗,端去房中,張媽媽接過藥,使江大娘捏著秀珠的鼻兒,她來灌。

 灌了一碗藥,過了半柱香的時辰,炕上的秀珠面上有了些血色,馮氏使盧婆子過來瞧了瞧,盧婆子見秀珠成了這副模樣,唏噓道,

 “那雁姐,教小鬼迷了心竅了,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都是一個娘生的,連著骨血,是那等親姊妹,真是好毒的心腸。”

 “媽媽,求您老人家在娘子面前,為我們娘倆說幾句好話,

 這都是那個爛蹄子豬油蒙了心,不關我和秀珠的事啊。”

 張媽媽跪在了地上,與盧婆子磕頭,盧婆子把她硬拉了起來,嘆了一口氣,“她是你生的姐兒,她這樣妄為,你這個當孃的,也撇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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