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鵝 作品

第 170 章

 榮姐步子慢,故意在等梁堇,見她攆上來了,這才一道走。江家的女使婆子,見這位新婦,不待在自個房裡,竟露面了,個個覺得稀罕。

 有那婆子聽說新婦性兒怪,都避著走。

 榮姐瞧進了眼裡,等她回到自個的房裡後,見墜兒和喜兒不在房裡,喚了幾聲也不見人,遂作罷。

 春桃要去外頭弄茶與榮姐吃,榮姐道:“我這會兒不吃茶,春桃,二姐,你們與我裡屋來,咱歇一歇,說說話,我忍了一路。”

 榮姐左手牽梁堇,右手牽春桃,進了裡屋後,換了身家常衣裳,坐在床上,教春桃和二姐坐在凳上說話。

 “二姐,你娘是我母親身邊的得力媽媽,咱是一家。春桃,你雖是外頭賃來的,但你和旁人不同,我拿你當姐姐看待。

 你們隨我來到這個地方,教你們受屈了。”說罷,榮姐眼兒紅了起來。

 梁堇和春桃忙站了起來,道:“姑娘說的什麼話,咱是姑娘的陪房,姑娘去哪咱就去哪,我跟姑娘這麼多年,從沒屈過,房裡仨丫頭,姑娘向來最寵我。”

 “春桃姐姐說的是。”梁堇附和道:“打跟了姑娘,姑娘從未呵過一聲,不說逢年過節,只說平日裡,沒少得姑娘的疼,跟姑娘一路過來,只想著好好服侍姑娘。”

 榮姐道:“我雖有恁多陪房,可這樣想的,只怕僅你二人。”說罷,她看向春桃,又道:“姐姐,我不曾惱過你,咱姐倆一處多少年了,可這回我是真惱了你,惱你才教我知曉二姐。

 以前我只知她灶上手藝好,哪裡知曉她這一番為我的心思,我也是個糊塗的,一心為我的人我瞧不見,倒把心歪的婆子當成了寶兒。”

 “這事都怪我,是我沒有早與姐兒說。”

 “這事不怪春桃姐姐,我那時空有為姑娘的心,可比著媽媽姐姐們沒甚本事,即使春桃姐姐薦我,我也沒那厚顏。”

 “她們有本事,卻不把我這個


姑娘放在眼裡,二姐,你假使什麼本事都沒有,單論你對我的這份心,就不知勝過她們多少。”

 以前梁堇事事問過榮姐,就連吳家三房的小娘,央她做吃食,她都要問過榮姐,這樣不起眼的小事,如水滴石穿一般在榮姐心裡成了印象,平日裡不顯,但當梁堇這個人走進了榮姐眼中,那以前積攢的好印象,此時都有了用處。

 “如今在房裡,我只信姐姐你,在房外,我只信二姐你,你們倆對我之心,我不會有負你們。”

 這算是榮姐對倆人的許諾了,榮姐能給倆丫頭許話,是一件不易的事,這也表明了,榮姐困境之難,梁堇露頭的時機妙。

 倆人又是一番表忠心,只聽那榮姐又說道:“二姐,今日我能與那羅娘子搭上,全賴你事事周全,教我這兩日對了話,要不然我去了她那,都不知要如何張嘴央人。”

 梁堇在正房幾日,並不是什麼都沒作,求人說話是有門道的,榮姐又是頭一回,與那羅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