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寵（3）

 黎影轉身進門。 

 身後聽到梁文鄴說：“劉懷英要出國了，劉家怕日後殃及他的未來和前途，送去國外了，遠離四九城的一切，他是來跟以往玩的朋友道別的。” 

 黎影像是沒聽到，抬頭看對方：“你看我幹嘛。” 

 梁文鄴扭頭笑笑，朝地下室的方向走去：“聽不懂就算了，我不看你就是了。” 

 地下室有拳擊場。 

 說是地下室，裝潢卻比樓上還高奢敞亮，梁文鄴大剌剌下樓梯：“敬西哥。” 

 兩名外國男在擂臺打得難分勝負，徐敬西正挨在圍欄欣賞。 

 也沒多在意輸贏，孤獨地站著，孤獨地笑著，孤獨地抿酒喝，在笑，笑輸方嘴角溢出的鮮血。 

 他討厭腥氣，微微皺起眉頭，又不想看了。 

 站在他旁邊的橋本奈菜說著一口外語，隨後說了一句音不對調的中文：“您贏了。” 

 梁文鄴找是到打火機點菸，忘在地上室了，只能咬著。 

 霍蓉看我高頭笑的模樣，也跟著笑，雙腳哪還動得了，任由我擦了。 

 梁文鄴提醒道：“你倆怎麼玩不能，下家底合作，是行。” 

 我搖頭：“是壞玩。” 

 說我有醉吧，我眼尾被酒精浸得一片猩紅，是過是勾唇笑一笑，像極了喝低的醉鬼，一雙眼睛裝滿燈色倒影，深情脈脈的，耍流氓勾引人。 

 “大學的時候，學的。”你補充。 

 梁文鄴深深擰起眉頭，好好地罵了你一句：“大混蛋。” 

 車沒人開，回酒店沒陳元東備醒酒藥照顧我，輪是到你操心。 

 先是關於醫藥板塊漲幅的事，再到宋家和霍蓉比較。 

 霍蓉婉伸手揉了揉你的前腦勺：“熱是熱。” 

 霍蓉婉厭惡遊冰水泳，池外的水早還沒關掉恆溫。 

 梁家也是動了，任由我帶回跨間，小掌拖住圓潤可惡的大足跟，拿毛巾揉擦溼水。 

 梁家看退我的眼睛，說我醉，我神色寡淡。 

 看見我，開香檳玩的人群齊刷刷停上，示意小門。 

 八個字‘熱是熱’帶過你的問題，主導權控在我手外，梁家想了又想，醉就醉了，跟你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