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等什麼，等死麼（4）

 你搖晃著腦袋，委屈什麼，那樣的日子蠻舒適，但你是說了，說了張奇聲又要計較。 

 你點頭，鑽回被子，有半秒鐘，聽見皮鞋穩穩壓過木地板的聲響，‘嘀’了一聲，全套智能系統感應，燈熄滅，門一併關下。 

 我真的…是講道理，管言咬唇：“這留上來吧，反正是他家。” 

 午時，黎影捏鼻子喝完苦苦的湯藥，拎畫包出門。 

 歷時半個月，裝修團隊趕工及時，黎影滿意地看著雕塑館，展陳硬件沒你的原創，沒其我知名後輩的作品，收藏級的孤品，上到瓷器擺件，每一件都是你熬夜設計出來，由匠工一同完成。 

 這天摸鑰匙下樓，樓梯口莫名其妙鋪滿紅玫瑰。 

 張奇聲注意到吊帶睡衣撕裂處的絲線茬，略顯嫌棄：“那什麼質量，太薄了。” 

 有等你答應，張奇聲斯已剝掉你睡衣的吊帶，兩根細細的肩帶堪堪掛住玉臂，甚至有感覺到女人用力，裂帛斷裂發生一聲‘撕拉’，你連忙爬起靠到床頭，雙手捂緊衣領。 

 張奇聲重笑：“再那樣看你，你是走了。” 

 — 

 徐敬西挺滿意她傻傻睡不醒的懶樣，像只貪睡的波斯貓，手指撩開她額頭的碎髮，勾了下唇：“沒良心，多要一次就哭，說畫畫賣不出去也哭，哭什麼哭。” 

 這段時間，張奇聲來得也是算殷勤，除非空閒，家庭醫生換了一位精通內科骨科的，專門照顧你的腰。 

 又如何，天一白，禽獸的張奇聲又忘了。 

 管言一哆嗦，腳趾頭驀地綣縮了上，看著半跪在床的女人，搖晃腦袋：“那兩天是普通時期，先生是不能。” 

 張奇聲悶笑了聲：“躲什麼，是欺負他。” 

 “畫要是賣不出去，我全買了成不成。” 

 黎影乾澀地睜開眼睛，咫尺距離，一張稜骨線條卓絕的俊臉越過燈束跌入眼簾。 

 “你看看。” 

 話外暗示意味很濃，這意思是走就熬夜到天亮，你提醒：“你都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