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京京 作品

先生還記得嗎(2)

但他做事沒道德不是嗎,底線是為了他父親的位置,黎影看著那支鋼筆:“那…劉懷峰指控你的那些,你都沒做過嗎。”

他明顯的猶豫,隨口淡淡道:“不用怕我。”

不,她怕,她怕徐敬西的貪婪。

是她這輩子見過最不會滿足現狀、最貪婪的人。

她不言不語,書房安靜得只剩下鋼筆在紙本摩挲的窸窣響。

她搬了一張椅子靠近書桌,坐在一旁靜靜地看徐敬西工作,想和他聊天,不想和他老是吵架,往往吵不過他,還要被收拾。

“先生還記不記得剛認識的時候,我那時候發燒,是第一次和男人進酒店,燒得迷迷糊糊躺在沙發裡,是先生餵我吃退燒藥,整夜在工作臺工作,直到我退燒了,先生才走。”

徐敬西盯著她手裡的水杯,沒說話,勾了勾手指頭要水喝。

她遞過去的同時,眼睫毛跟著微微垂落,嘆息,“不記得了嗎,我那天還陪您走了一路的衚衕,非要主動抱您。”

徐敬西耐心回兩個字:“記得。”

她輕輕笑起來,白皙的小臉蛋看起來甜甜的,溫柔的,推了推那盒止咳藥,送到男人的手邊:“那你記得按時服藥,我先回去睡覺,不要再咳了,會死的。”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跑,離開書房。

才發現,她又沒穿鞋,在家喜歡光腳丫走路。

門關上,徐敬西再次面對空寂無音的書房,看著面前的yingdoctor止咳膠囊。

喉嚨發癢,這一聲倒是沒咳出來。

太陽初升,男人佇立在落地窗前,單手叉腰,哪怕著一件鬆散的浴袍,身型渾然筆挺卓絕,舉著手機。

那邊的張奇聲正晨起跑步鍛鍊,微微喘氣,擦了額頭的汗後,詢問:“徐先生起得也挺早啊,難怪天氣不錯,早上好呢。”

徐敬西直奔主題:“滬市的馬爾克斯畫展週三來四九城舉辦。”

“我問一問。”說完,張奇聲思忖會兒。

不對,太子爺的語氣是肯定句,不成也得成的架勢。

張奇聲再度問,“您是想做什麼,馬爾克斯的畫展不在亞洲辦展,這次應該是滬市藝術館的工作人員好不容易交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