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狗 作品

第182章 不是一個時代了

 老頭們得意的笑:“那證明你還是是外地的,真正是這裡的人最喜歡的就是你不習慣的那個臘肉,其他沒有啷個東西好吹,這個臘肉才是真本事。其他你看哪裡地方有啊?即使有它味道也不一樣,口味也不一樣,即便隔壁四川像我們這樣它味道也還是有偏差,還是有時候那邊過來的覺得跟我們這個不一樣。” 

 “那個就只有你們本地人能吃得出來了,就像火鍋這個東西,我們吃哪裡的都是一樣的,但是你們就覺得哪個味道不一樣哪個味道安逸。方言也是一樣,我現在勉強能聽出來你們有些人說得不一樣,年輕人說的好懂些,老年人說的不怎麼懂。你們到我們那兒也是一樣,我們那邊的方言還難懂些,說快了恐怕你們一句都聽不懂。” 

 這幾個站在眼鏡身邊格外窘迫的老年人裡,週二還能算出過遠門,老張席文華和半坡李拜子完全可說土生土長的鄉巴佬。幾個人對年輕人說的浙江除了電視上見過,其他連聽也極少聽到,於是談話只能還圍著自己的一畝三分。李拜子同他說話,心頭想要將就他,嘴裡說出來卻感覺個人的方言也不會講了:“你到這裡來現在覺得還喜歡不嘛,就像你說的這個臘肉,外地人看著都一個樣,人家行家一出來,你這個肉拿出來,人家馬上就曉得你這是柏香丫燻的還是柴骨頭燻的。柏香薰的,香樟燻的,肉香,黃金幹色的。柴骨頭燻的,黑黢黢的,又腌臢又油垮垮,那種就是肥大塊兒,要那種黃金幹色的,塊兒是塊兒的,那種才安逸,吃起才香。” 

 “鄉巴佬硬是,喊你談都談不出個名堂。”老張嘲笑他:“那種就是三線骨頭,燻是,柏香倒好哦,香樟也可以,最好是炕幹,火舌炕幹,點點火兒,大火光是落油。哪個豬沒得油垮垮啊,你談瘦的好吃,有的又談肥的好吃,哪個豬不是這樣啊,哪個不是有肥有瘦啊,你莫非淨喊它長瘦肉不長肥肉嗎。那油從哪裡來啊,乾巴巴的人家還嫌卡牙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