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新月yue 作品

第一百二十章:我可不是嬌滴滴的小娘子,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松花釀酒,春水煎茶,不用上班的日子,格外愜意。

 用完午飯後,陸斬在銀杏樹下襬了張搖椅,躺在上面閉目養神,茂密枝葉遮住大半天光,灑下一地碎金。

 雲雀在勤懇的捉蟲,偶有落葉被啄落,在半空打了個旋兒,便落陸斬身上。

 “請神節似乎要到了…”

 請神節是大周禮節,時間節點跟端午節差不多,當日需擺祭壇,拜遠古開天大神。

 修者們不拘小節,對此節不甚看重,民間卻尤為重要。

 請神節後,真正的夏天也就來了。

 陸斬搖著扇子,連蒲扇的風都帶著絲暖熱,不由感嘆時光匆匆。

 屋內傳來輕微的真炁波動,是凌皎月在打坐療傷。

 陸斬也閉上眼睛,觀查了一下自己的元神,全身穴道金光燦燦,血管經絡清晰可見,周遭血肉不似之前單薄,凝聚之相愈發飽滿,此時略有飢餓狀態。

 修煉速度變慢些許,但速度還行,沒到必須吃飯的時候。

 這時,敲門聲忽然傳來。

 “篤篤篤—”

 陸斬睜開雙眸,起身開門。

 “春哥,你怎麼來了?”

 門外站著位五大三粗的黑臉大漢,大漢手中拎著幾樣禮品,興致勃勃的。

 “林姑娘不是在你家養傷嗎,我早晨既然看到,豈能裝死?我特地買來了補品送來,免得讓她覺得你的兄弟不會辦事,對你產生不好印象…”

 謝春嚴說著,便朝著院內走,將禮品放在桌上,眼睛四處看。

 陸斬明顯感覺到,屋內那股真炁波動沒了,許是凌皎月聽到了動靜,便停止運功。

 “她已經走了。”陸斬說道:“畢竟是姑娘家,怎能在我這裡療傷。”

 謝春嚴面露遺憾之色:“走啦?那太可惜。”

 陸斬眯著眼睛看他,有些警惕。

 “你別這麼瞧我,我回去仔細想想,林姑娘長得確實漂亮,盤靚條順,簡直像傳聞中月仙子。”謝春嚴道:“我怕你不懂討女子歡心,特地買點禮物給你撐撐門面,再加上你的救命之恩,說不準你倆真能成樁好事,沒想到還是沒來及。”

 話音落地,屋內傳來“啪嗒”一聲脆響,謝春嚴立刻站了起來。

 “春哥別慌,是我家養的那隻雲雀,它喜歡在屋裡跳來跳去,許是打破茶盞。”

 陸斬不動聲色,定是凌皎月聽到謝春嚴的話,不慎打碎了茶盞。

 要怪就怪她倒黴,早晨離開時碰到誰不好,偏偏碰到謝春嚴。

 這傢伙不僅大嘴巴,還有種憨厚的熱心感。

 “怪不得你家中有股靈氣,原來是雀,要不宰了吃了吧?”謝春嚴重新坐下:“我還沒吃過靈雀。”

 屋子裡沒再傳出動靜,這下輪到頭頂傳來動靜,落葉夾雜著些許涼意,落在謝春嚴腦袋。

 雖為修者,但正常時不會太警惕,落葉常見,露水更常有,不會時刻提防,否則活的很累。

 只是今天的落葉裡夾雜著股怪味。

 “下雨了?”謝春嚴抬頭望了望天,抹了抹水放在鼻尖聞了聞,面色嫌棄:“什麼味兒這是!”

 “許是昨晚露水。”

 謝春嚴擦了擦手,只是唏噓:“林姑娘確實很像月仙子,月仙子姓凌…你說是不是她說話有口音,其實她姓凌,我們聽成了林?”

 “春哥你這話滑稽,若真是月仙子,我還能讓她走的了?”

 “確實。”謝春嚴深深的看了眼陸斬:“霜仙子都成了你的馬屁精,若真是月仙子,你小子肯定不會讓她輕易離開,高低得趁著救命恩情將她搞到手,看來是我想多了。”

 屋內的凌皎月剛剛鬆了口氣,聽到這話前胸又有些起伏。

 什麼叫做“若是月仙子,還能讓她走的了”?又什麼是“搞到手”?

 她在大周仰慕者雖多,不管背地裡如何,面上總歸是客客氣氣甚是有禮,她還是頭次親耳聽到這些話。

 當真是粗鄙之語!

 況且她如今確實留在這裡,聽到這話難免有些代入感。難道陸斬是故意將她傷勢說的嚴重,想趁機將她搞到手不成?

 凌皎月甚是羞憤,粉拳狠狠攥了攥,一股冷意自她周身蔓延。

 “我怎麼感覺誰在對著我咬牙?”謝春嚴摸了摸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