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次拍攝

“滴滴”床頭的鬧鐘響起，黑暗的房間裡，周笑埋著柔軟的枕頭蹭來蹭去，最後伸出手精準按掉響個不停的鬧鐘。

埋在枕頭上的周笑看了下鬧鐘，現在時間是凌晨五點半，很快她便按亮床頭燈，背部依靠在軟軟的床頭，她閉著眼睛，聞著空氣中淡淡的香薰味，意識也在慢慢甦醒。

簡單洗漱，周笑坐在餐桌前吃了簡單的吐司配豆漿後，就帶著裝備準備出門，她前一天晚上已經預約好了車。

要關門離開時，周笑停頓了一下，默默從走到廚房打開櫃子，將一包吐司和一瓶牛奶塞在包裡，總歸是不知道要等多久，還是多少帶點儲備糧吧。

滬市郊外的清晨，街頭巷尾的苦楝樹開著淡紫色的花兒，細小成簇，散發出淡淡的幽香，是屬於春夏交替之際的美景。

周笑站在樹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苦楝花香充斥鼻尖，久久不曾散去，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滋味了。

她下車來到華商時代廣場時已經是快7點了，在車上的時候還在想著會不會有人的時候，順著地圖靠近廣場西北門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不少小姑娘們聚攏在那裡，粗略一數，差不多也有二三十人了。

周笑昨天在某博上查過一些粉絲的指路，知道廣場西北門這塊是練習生從宿舍樓到訓練室必經的一條路，所以也是站姐們拍圖的必蹲之地。

周笑想了想快步走過去混入其中，離得越近，耳朵便聽到小姑娘們嘰嘰喳喳的聲音。距離周笑前邊的兩個女孩裡聊得熱火朝天，聲音隨風入耳，原來是其中一個妹子在誇另外一個人圖修的好看。

看來沒錯就是這裡了，周笑默默朝那邊靠近，俏咪咪混入“組織”。

“來了來了”“上班了”“嚴寶！看看媽媽”“楚程！向瑞！”“要加油啊”隨著人群突然得興奮起來，原本還分散在門口周圍的人群此刻都向鐵門擠去。

鐵門內，只見清晨的微風吹拂少年們細碎的短髮，幾個少年聽到門口的聲音往這邊看來。周笑站在離門口稍遠些的地方，但能聽見被那幾個少年回應的女孩們聲音更為大聲和興奮。

那些少年雖然看起來都有些精神不振但因為門口這群粉絲一個個也都振奮起來。

周笑還沒適應這種線下應援的熱情，只是站在外圍看著大家的熱火朝天。這時，有一個熱心的女孩看著周笑似乎是一個人，便朝她招了手，讓她過來。

周笑連忙感謝了這個不知名的妹子，等她擠到女孩身邊時，裡面穿著五顏六色t恤的少年們已經快接近門口這條路了。伴隨著初升的太陽，金色的陽光肆意鋪滿在這些青春的面龐上，門口的周笑突然就能感受到這些少年的青春和其青澀的外表下掩蓋不住的野心。

“嚴數！”一個綁著單馬尾的女生舉著手中的大炮【注1】向其中一個男生大聲喊道，周笑看見一個長相帥氣但臉色有些蒼白的少年聽到這個聲音立刻對著那位女生擺出笑容，比了個大大的愛心。

......

在鐵門處站了快一個小時，練習生也基本都趕去練習室了，外面只剩周笑和零星幾個女生，有些人等待到自己喜歡的少年便早早走了。

周笑還留在這裡的原因是早上那個招呼她的少女跟周笑說有幾個練習生可能還沒”下班”。起初她還沒反應過來，還傻傻地問這不是剛“上班”嗎？

這少女也就是齊思思，她看著周笑疑惑的樣子道，“昨天他們公佈了主題曲，按國外選秀的經驗來說，有些練習生可能熬到今天早上。”

齊思思說著邊掏出手機，翻出相冊裡的一張圖，指著其中一個粉色衣服的練習生對周笑說：“這男生很帥！昨天晚上我和幾個姐妹還專門想等他下班，結果快凌晨了，實在沒等到人我們才先走了。”

周笑看著手機上齊思思手指著的那個男生，黑色的頭髮微微卷曲，臉尤其小，尤其讓人矚目的是那雙極為漂亮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