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三章:小三爺
之後的幾天時間內,錢書言以自己的辦法蒐集了好一些音律方面的書。
便天天往五味齋跑,和楊岱一起研究音律方面的問題。
而張杏虎只看不說,偶爾會插上幾句話。
楊岱目的也不是要在短時間內就成為一個曲樂上的大師級人物。
只不過是想相對準確且完整的將月冷天靈曲以曲譜的形式記錄下來。
否則錢書言可真是心裡沒底了,幾天下來整個過程中她好幾次都懷疑到底是她在教楊先生,還是先生通過特殊的方式在教她了。
畢竟這可是一門很費時間又複雜的技術活!
七日之後,一個天氣晴朗的晌午,明媚的陽光透過槐樹枝葉的縫隙,斑斑駁駁地照射到五味齋的院中。
一眾人有的坐在石桌前,有的圍在稍遠處,全都安安靜靜的看著楊岱落筆。
筆墨紙硯早已備齊,手中狼毫穩穩在握,楊岱落筆有神。
此神是神韻是靈韻也是音韻,一筆一劃時高時低,有時成字。
有時確實高高低低代表聲調起伏的線,一筆一畫盡顯古樸天然。
落筆之前楊岱就已經心無忐忑,開始落筆之後更是如行雲流水。
筆尖墨不盡則手不停,往往一頁完成,才需要提筆沾墨,
重新寫下另外一張。
因為一旦開始,就必須連貫起來。
這就是樂曲作品與寫書最大的區別——它並不是一蹴而就。
而是由長久以來的積累,從文字、音色、節奏,乃至於各種感覺慢慢融匯起來。
當然,這是理論,具體操作的細節卻千差萬別。
而為楊岱磨墨的這個光榮任務則在張杏虎的身上。
每次老硯臺中的墨汁消耗過半,張杏虎就會以指凝露然後研磨金香墨。
整個五味齋飄蕩著一股淡淡的墨香,沁人心脾。
當楊岱最後一筆寫完後,一直神情緊張的錢書言長長舒出一口氣,她這個旁觀者看的比楊岱還吃力。
楊岱將筆收起,輕輕對著整本書一吹,那些未乾的墨跡迅速乾涸,對著張杏虎點了點頭道:
“好了,可以不用磨墨了,這曲子寫完了。”
楊岱臉上洋溢著明顯的笑容,這可不是普通的曲子,這是他精益求精花費七天的時間才寫成功的。
而現在終於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