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八章：身前身後

 梵淨目露兇光，笑道：

 “往事休要再提，哪有什麼魔羅？自那以後，只有玉皇會的大長老梵淨，再無魔羅！”

 “時之咒？”

 鬱離悚然動容，楊岱與玄牝的臉上也露出震驚之色。

 “不錯，正是可以蓄存精力、返老還童的時之咒。”

 梵淨慢慢睜開眼睛，雙目灼亮得如同兩團劍芒。

 堅硬的殿石被目光擊穿，裂痕遍佈，觸目驚心。

 雜道集上提到過時之咒，這種奇特的咒術早已失傳，它沒有絲毫殺傷力，因為施咒對象，通常是施咒者本人。

 天下人與妖魔都必須經歷得與失的過程，就像吸氣和呼氣一樣。

 通過法術修行。吸取天地之氣，壯大自身。

 這就是得，但只要是生命，就會有無法避免的消耗，一言一行一念一思，哪怕睡覺、修行也會有消耗。

 所以人、妖魔同樣會隨著時間慢慢衰老，最終難逃一死。

 只不過比普通人加慢了過程。這就是所謂的失。

 而時之咒，可以將失減弱到最低，去除所有不必要的消耗，從而存儲節省下來的精力。

 時之咒是一門非常厲害的咒術，它據說已經絕跡了幾百年。

 “你竟然掌握了時之咒！”

 楊岱聲音微微發抖。

 梵淨傲然一笑，說道：

 “這並不值得誇耀，若論道法咒術，誰也不及道德宮的真傳，我也算不得天縱奇才。”

 “不過……”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陡然冰冷起來：

 “我既已會時之咒，自然也有其他手段，這一戰，才剛剛開始。”

 “有趣。”

 楊岱笑了，他笑的很開心，對赤子微微欠身，緩緩道：

 “在下要求和大長老一戰。”

 “楊先生，你說什麼？”

 赤子微微變色，問道。

 “在下要求和大長老一戰。”

 楊岱重複道：

 “不為什麼，就是想二打一，難道不可嗎。”

 “先生是在胡鬧！此刻，還請各位不要干擾大長老與鬱道友的決戰。”

 赤子喝道，語氣裡頗為不滿。

 楊岱默然應允。

 兩人重新比試，梵淨雙手虛握，嘴唇默唸，一柄燦爛如烈日的光劍憑空生出，奔騰的劍氣彷彿恣意肆虐的海嘯。

 澎湃作響，劍氣一浪高過一浪，不斷向上攀升，四壁裂開無數條紋縫，似乎承受不住這股強勁劍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