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巫師小屋

 “好吧，言歸正傳，你認為有這臺......呃，火神的話，白兄就能找回自信？”

 歐陽吹雪瞥了眼克萊爾像是對待絕世珍寶一般輕柔地撫摸那四管的金屬鐵傢伙，仍心存疑慮。

 “現在還不可以，我們沒有機器用來大規模生產它的彈藥。這傢伙可以一次性裝填六百發子彈，並且在一分鐘之內如噴火一樣向面前五十度角的扇形範圍傾瀉怒火。”說到這，克萊爾眼中劃過一抹尷尬的神色，“但如果沒有大型機器量產子彈的話，純手工生產一枚能用的子彈需要兩刻鐘的時間。”

 聞言，歐陽吹雪說到：“所以你花了這麼久鋪墊，我還以為是什麼大殺器呢。結果不過是個死沉死沉的花瓶藝術品？”

 “別急，先聽我說完。”克萊爾做出噓聲的手勢，示意歐陽吹雪稍安勿躁，“兄弟你要知道，這東西的射速能達到如此之快的一個關鍵因素在於，正常情況下，火神重機是用電力驅動的。在機械兵的背部都裝有一塊便攜電池，用於火神的充能，但電能毫無疑問是一種稀缺能源，而這也是火神在聯盟裡幾乎只有王公貴族才能用得起的原因。”

 “人造電能？”對於雷電的印象，歐陽吹雪幾乎只在守望之城與歐陽誠身上看到。

 但從克萊爾的口吻來看，火與劍聯盟的人竟然已經掌控了雷電的力量並且為己所用！

 雖然目前發展還很緩慢，但假以時日定會改變蒸汽機的普及。

 “嗯哼，”克萊爾隨意地符合道，“我個人的觀點是應該大面積普及電能，但其他人可不這麼想，大家都是很難接受新東西的傢伙。”

 “好了好了，該睡覺啦！”

 就在歐陽吹雪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一直站在旁邊保持沉默的雪莉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連忙將克萊爾推回他自己的房間。

 翌日一早。

 歐陽吹雪剛剛結束今天早上的內功修煉，門外便響起輕微的敲門聲。

 歐陽吹雪迅速換上那件歐陽情送的，高海拔山峰上才有的雨藍狐皮毛製作而成的斗篷，推門而出。

 門外正是即將與自己一同前往拜訪那位來自南方沙漠之國的卡爾醫生的雪莉，以及雪莉身後的白正澤。

 白正澤耷拉著腦袋不敢看歐陽吹雪的眼睛，宛若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見此，歐陽吹雪無聲嘆氣，還是走上前故作輕鬆地拍了拍白正澤的肩膀。

 “我想明白了，我跟你們一起去！”

 一行人準備出門之際，白正澤的聲音從歐陽吹雪身後傳來。他回過頭，只見到白正澤雙眼閃爍著晶瑩而堅定的光。

 “你看，我的辦法管用吧。”歐陽吹雪欣慰地對雪莉笑道。

 三人離開那間木板小樓，走在前面的雪莉時不時像身後的白正澤瞥一眼，對方的眼神總是堅定無比，但雪莉敏銳地注意到他的手腕似乎在微微發抖。

 這一點歐陽吹雪同樣注意到了，同為武人，但歐陽吹雪的傳承更為純正，內力也比雪莉要深厚不少。

 即使不用看，光靠感知某人不斷散發出的恐懼氣息，歐陽吹雪就能知道白正澤現在是什麼狀態。

 “那位卡爾醫生的往事，你知道麼？”感覺氣氛有些沉悶，歐陽吹雪故作輕鬆地向雪莉打開話匣，順手勾上白正澤的脖頸。

 “知道一些，他曾是黑王座的人。”雪莉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