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天道

 “說起來，前輩似乎還未回答我的問題呢。”陳心話鋒一轉，重新加入話題，“前輩是活了八九百歲的人，可為何修為僅僅達到金丹中期。據我所知，金丹圓滿的壽元最多也就只有五六百歲，前輩又是用何種秘法強行逆天改命，突破壽元上限了呢？”

 聞言，聖陽目光轉移到歐陽吹雪臉上：“二位聰穎過人，想必已經看出我並非人族了吧。其實我身負三種血脈，巨人族、人族，以及...鳳凰。”

 “鳳凰？！”陳心難以置信驚呼道。

 “沒錯，”聖陽陰沉地瞥了她兩眼，“我剛剛沒打算跟你認真打，否則我幻化出鳳凰的身軀，憑你金丹初期的實力，又豈能與我抗衡？”

 “這是自然。”陳心並未還嘴，畢竟事實確如聖陽所說，若是讓她化身為神獸鳳凰，別說金丹初期了，就是陳心元嬰初期都不一定能過上十招！

 “但僅憑神獸血脈與上古巨人血脈，還並不足以做到逆天改命之事吧？”

 “誠如道友所言，”聖陽微微點頭，“但其實是數百年前的一則奇遇，在機緣巧合之下我曾邂逅了一位深不可測之人，那人自稱‘海修貞’。

 “我因為巨人族的血統，在修煉的道路上每踏出一步都無比艱難。可偏偏我還有神獸血統，靠著神獸血統，我才終於在壽元將盡時修煉至金丹中期。

 “即使如此，我那時候也剩不了幾年可活了。而就在那時，那位深不可測之人告訴我，在幾百年之後我會在此地邂逅一位姓歐陽的年輕人，而這位年輕人將會破除我血統中的詛咒，讓我足以觸摸那虛無縹緲的天道。”

 說到這，聖陽微微停頓，猶豫著看了二人一眼，語氣顫抖地說道：“那位自稱‘海修貞’的深不可測之人只是隨意揮手，緊接著一道白光將我沐浴其中，在那之後我感覺到我的生命力突然兇猛地重新煥發起來。

 “那位深不可測之人，就這麼輕描淡寫地給了我一千年的壽命！”

 “這、這怎麼可能呢？！”聖陽最後一句話說完，陳心滿臉都是震驚之色。

 “我知道這個故事很荒謬，就連我都極度懷疑那次奇遇是不是一場幻夢。但事實證明，我確實突破了壽元上限，又平白無故地多活了幾百年。”聖陽再次補充道，“並且正如那人所預言的，我也確實在幾百年後的今天，在此地邂逅了能祝我成道的歐陽小友！”

 “聽你這麼說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位海修貞輕而易舉地給了你千年壽命，又準確的預言未來之事。

 “那豈不是...就是天道本身？！與天地齊壽的存在？！”

 聖陽嘆了口氣：“我曾當面詢問那位大能是否已化身大道，對方卻否認了。”

 “聽起來真的很玄乎。”

 陳心眼裡好奇的光芒逐漸黯淡，畢竟在那之後聖陽又活了大幾百年，卻並沒有第二次遇見那位神秘的大能，恐怕那位大能早已飛昇成了真正長生不老的神仙。

 “無論那是不是大夢一場，但預言如今已經應驗，歐陽道友的確出現在我的面前，所以，歐陽道友你可願拜我為師？”

 歐陽吹雪遲疑地看向陳心，後者則繼續詢問道：“前輩收他為徒，難道就能破除血脈的詛咒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