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理當存

 “我......”

 虎妖聞言，再也無力反駁。

 它垂下頭顱，似是認命了一般。

 蕭寒趁熱打鐵，繼續說道：“凡人與野獸互食，皆為生存，此乃天理。”

 “不過。”

 “我等道行在身，術法在手，早已辟穀，又何須因口腹之慾而造成諸多殺戮。”

 蕭寒的話音在大殿之內迴盪，久久不息。

 大殿之內，眾妖聞言，若有所思。

 “天理當存，但私慾需滅。”蕭寒看著滿殿默不作聲的眾妖，略感滿意。

 看樣子，自己的話語也算是初見成效。

 旋即，他沉聲總結，字字珠璣。

 “此謂。”

 “存天理、滅妖欲。”

 聽聞此言，眾妖皆驚。

 彷彿仙人指路，猶如醍醐灌頂！

 在一旁負責攥寫記錄庭審記錄的白櫻，如遭雷擊，筆尖顫抖。他的口中念念不斷：“存天理、滅妖欲。”

 “存天理、滅妖欲。”接著白櫻奮筆疾書，生怕漏下一絲一毫。

 最終，經庭審司判決，虎妖罪不可赦，判三日後，斬立決。

 與此同時，經過三司一致同意。

 在妖族、人族之外，新增一族，謂之“畜”。

 未辟穀者則為畜族，與妖族並列。

 ......

 監斬司。

 一間甲字號大獄。

 虎妖懸吊其中。

 倏然，一團漆黑如墨的陰影在大獄中四處遊走，竟然絲毫沒有引起熊梧衛的警覺。

 顯然，來者道行實力遠在熊梧衛之上。

 陰影不斷閃爍靈光，仔細辨認方向之後，接著朝著虎妖所在區域疾馳。

 “應該就是在這了。”

 一道術法光澤一閃而過。

 陰影越過層層阻礙，來到甲字一號大獄，此地正是關押虎妖的監獄。

 接著，陰影身形一閃，隱匿在角落之中，靜靜等候蕭寒的到來。

 虎妖眼瞼微微抬起，只是看了一下陰影所在的位置。

 沒有任何言語。

 三日過後。

 腳步聲傳來，一道人影逼近。

 來人正是蕭寒。

 他打開牢門，走了進來。

 目光掃視一圈，隨即落在懸掛在橫樑的虎妖之上。

 蕭寒從身後熟練地取出刑具，分屍虎妖。

 然後懸在妖域各處，以儆效尤。

 畢竟，這可是十萬大山中第一隻被行刑處決的千年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