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晚 作品

第一百二十三章 損友

馮淑媛話暖人心,幼年的伴讀經歷使她對如曄瞭解太深。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他們夫妻有事!

靠過來,攥著手兒安慰,貼著耳私語:“別總指望醫家,常言醫身不醫心,吃那些苦藥湯子把臉兒吃酸了。也別總想著自己有病,好好的人,哪有什麼病!女人家的許多雜症,經信不調、血熱氣虛,成了親了都好了!”

如曄垂眸不語,馮淑媛拍著手著急。

“嗐,我的公主大人,當真聽不懂嗎?挑明瞭說吧,男人家是醫咱們女人的藥。你們床笫之上和睦、快活、自在,自然百病消。可若太過了也傷身,你也別縱著他。瞧你這懨懨的模樣,是不是房事上太盛了些?也難怪,駙馬爺年輕身子好,你們還不得夜夜魚水。瞧把你弄的臉兒蠟扎黃,他受得住你卻吃不消……”

如曄被說的面紅耳赤,死咬著嘴唇不言語。她越不開口馮淑媛越好奇,越想知道。想著凌平川那樣的人物,床上如何好身手,怎樣的顛鸞倒鳳,怎樣的銷魂?心內癢的呀,恨不得撩開帳子看個清楚。甚至於她腦中已經出現了他們行房的畫面,她定要撬開如曄的嘴,細微末節都打探清楚!

“說予我怕什麼,咱們之間無話不談,說出來我幫你出主意。說呀,快說呀!”

如曄泫然欲泣,抱著馮淑媛哭起來。猝不及防的悲傷,慌得馮淑媛拿帕子幫她拭淚:“喲,怎麼了這是?小兩口拌嘴了嗎?我見了要說說他,讓他給你賠不是?”

“剛成親時,夫君似乎有心事,雖是夫妻異常疏離,客氣的不像話。如今、如今更是不肯碰我,也不讓我碰他。到如今他的東西還在他房中,也不肯挪來我這裡。我們平日極少照面,就是宿在我這兒,他寧願要丫頭服侍也不上我碰他。淑媛,我該怎麼辦?我做錯了什麼?到底哪裡不對,惹他這樣嫌我、厭我。”

如曄淚盈於睫,說到傷心處嚎啕大哭:“表、表哥他原來也不是這樣的,沒成親時他那樣溫柔風趣,為何成了親又這般嫌棄?我問過他,我哪裡不好,哪錯了說出來我改。可、可他提腿就走,弄得我現在見了他不知如何是好,問也不敢問,話都不會說。母妃問起,我只幫他瞞著,盼他回心轉意。可這日子多晚是個頭,死也要死個明白不是!”

馮淑媛掰著臉打探他們閨房秘事,卻不想探出了驚天秘聞!

“啊!啊!這、這……難不成你們至今未合房?”

如曄點頭,萬分嬌羞:“至今女兒身。”

哎呀天麼,他不碰你,他竟不碰你!面上焦急,心中狂喜,趕緊拉住了胡亂勸:“定是你扭捏!你呀,書讀得多了,反被束縛了手腳。臉嫩,放不開!你們是夫妻,沒人比你們再親近。男人麼,你順著他,迎合他,放開些,大膽些。他不找你你黏著他貼著他,他自然順從,懂了嗎?啊?”

如曄只是哭,哭的馮淑媛心煩。哭哭哭,蠢材,人家不喜歡你,還看不出來嗎?

場面上又少不得安慰:“好公主,別哭了,哭出一缸子淚淹死人也不中用,咱們一起想章程才是正經。”

說著湊近,貼著臉問:“我問你,他不碰你,可是有喜歡的丫頭?或者外頭有喜歡的人?收了進來,籠絡他的心,也顯得你賢惠。”

“不,我不願意!”如曄掛著淚痕的臉上異常倔強和堅決:“我情願他厭我、棄我,也不願意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同別人恩愛!”你倒是骨氣,可人家跟誰恩愛也不碰你一下不是!馮淑媛認真的聽,心中暗戳戳的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