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分別

 \t“從來都不是！”

 \t“明遠！明遠！”蘇童好像一個溺水者抓住了最後的稻草：“明遠你說說話，我們是朋友嗎啊？啊！？明遠，我們是朋友嗎？”

 \t寧遠的右手顫抖著，絕境地獄的氣息一閃而逝，於是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t已經淚流滿面的蘇童注意不到這些了：“原來這些天，只是一場夢，對嗎？”

 \t寧遠看見蘇童傷心的樣子有些不忍，表面是卻風輕雲淡的說道：“對，現在，夢醒了。”

 \t“沒有會說話會飛，會逗我開心，會和我一起騙人的小石頭，也沒有以一當百，神功蓋世的師傅。這一切只是我的的一廂情願，是我不切實際的幻想，是啊，我怎麼配進入你們的世界。”

 \t留著淚的臉龐擠出一抹微笑：“再見了，師傅。”

 \t“再見了。”

 \t“明遠。”

 \t看著女孩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寧遠緩緩的攤開手心，明遠靜靜的躺在那裡，就像是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昨天他剛剛懂得什麼叫後悔，今天他就明白了什麼是分別和傷心。這對於一個剛剛誕生的意識來說，實在是有些殘忍。

 \t“為什麼？”明遠是不會哭的，但是他的聲音中分明帶著哭腔。

 \t“這樣對她來說更好。”寧遠的左手食指在他身上敲了敲：“她跟著咱們兩個，是會死的。你也不希望看到她有事吧？”

 \t明遠像個受氣的孩子，憋悶著一聲不吭。

 \t寧遠樂了：“想哭就哭吧！”說著甩起大步朝著城外走去：“待會兒還得打架呢！”

 \t..........

 \t東方剛剛泛白，蘇童抹著眼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路走回來的，只是再抬頭時，已經到了井水巷的巷口，龐老大一個人蹲在那裡，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t龐老大看見蘇童，眼睛頓時亮了，快步走上來厲聲訓斥道：“小丫頭，你昨晚上幹什麼去了？”

 \t蘇童低著頭，撲進龐老大的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t龐老大一時手足無措，愣了半晌，剛毅的臉龐溫柔下來，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蘇童的頭髮，卻是摸了一手溼漉漉的。

 \t“血！”龐老大搓了搓手指頭，感受著指尖的黏膩，憤怒的瞪大了眼睛道：“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你？你告訴龐叔，龐叔手底下這幫人可不是好惹的，我讓他見不到今天的太陽！”

 \t“噓！”蘇童把食指豎在嘴唇前，壓低了聲音，嗔怪道：“你喊那麼大聲幹嘛？別把我媽媽和婆婆吵醒了，千萬不能讓她們知道我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