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萬象天引、神羅天徵、萬象天引、神羅天徵。




隨著我的手掌抬高和降低,小直就像是溜溜球一樣在加長的豪華車廂裡彈來彈去。




那一瞬間就好像我的手裡有一根無形的線。




太酷了!我簡直就是傳說中的火力少年王!




397.




所以一下車,禪院直哉甚至沒和我多打招呼,用手帕捂著臉就步履匆匆地離去了。




迎到門口的僕人像是招待客人一般,畢恭畢敬地將我往家族內最隆重的那個議事廳裡引。




遠遠地能聽見室內音量不高、但是宛如低沉蜂鳴般的喧譁,但這一切都隨著兩側的障子門被侍女們推開後,氣氛變得落針可聞。




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我,我嫻熟地在這其中找到了我以前慣坐的位置。




期間有人動了動嘴唇,看錶情似乎想要對我說點什麼嘲諷的話,直到我用步入廳內沒有換過的鞋踢了踢他落在地上的和服衣角。他正欲蠕動的嘴唇瞬間僵住,迅速為我側身騰出了供我穿行的道路。




398.




作為曾經禪院家集會的一員,我知道這群無所事事的男人的嘴巴究竟有多毒。




如果不肯讓開,我不介意從他們的身上走過去。




雖然我學會了引力和斥力,但顯然還是辦不到像是無下限那樣從人頭上走過,卻又沒有真正踩到




他人,所以這群人身上難免會沾染上塵土——不過我會用踩水技巧努力不踩傷他們。




這就是我的態度。




399.




很顯然有人不爽我的態度。




400.




“禪院散雲!離家這麼久,竟然連一點禮數都不懂了嗎?”




目睹這個霸凌現場,當即有人朝我大聲喝道:“健介好歹是你的兄長,而在座的大多數人好歹是你的長輩!你打進來以後就一聲不吭,還在我們面前用武力威脅別人,目無尊長到了這種地步,委實可惡!”




“沒有啊,哪有啊。”




我看向剛才為我讓路的族兄,那個名字叫做健介的,他正與大廳內其他人一樣望著我。




同樣是想看好戲的姿態,不過他好巧不巧正好碰上我的目光,於是躲躲閃閃,立馬將目光偏過。




“我有脅迫你嗎?健介。”




這下躲躲閃閃就變成了吞吞吐吐。




禪院家的男人照理來說應該都是直哉這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逆天境界。




但聯繫到他像是夾著尾巴的狗一樣對著我敢怒不敢言,我突然意識到這個剛有名字的傢伙,應該是我曾經在族內學堂裡滑鏟過的同學。




想到此處,我不由得心中大樂,當即便對著禪院健介說道:“我們不妨把話講得更明白些,免得別人借題發揮。今天我們大家都在這裡,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大可以暢所欲言。”




健介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前方,直接用摺扇遮住了自己的臉,索性裝死。




我笑了一下,環顧四周,每一個和我對上視線的人都如觸電般低下頭,最後朗聲說道:




“那就是沒有意見。”




401.




——我都拆過總監會的房子了,又怎麼可能沒有掀過禪院家的屋頂?




實際上我的目光效果能有這麼好,不僅僅是我是這個時代的第一個特級,禪院家的唯一一個特級,而是因為在場各位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曾經被我動手揍過。




在和小悟交友以後,我瞬間就從禪院的邊緣透明人,變成了是誰都能cue上兩句的‘好運的小鬼’。




一些人就打著‘我要考考你’、‘可不要給禪院家丟臉啊’、‘說到底你這小子有什麼不凡之處’之類的名頭,想要指點我一下……




並且把青少年打跑以後,還有概率刷新一些和他有親緣關係的大人。




要我說,一群人想在一個小孩身上找優越感,這種行為真是有夠無聊的。




在經歷了‘這是誰?來報仇的?揍一下。這是誰?來報仇的?揍一下。這是誰?來報仇的?揍一下。’等一系列無限循環的日常任務過後,我最終惱火地用木遁把禪院家的屋頂給拆了個遍。




從此天下太平,禪院家為了安撫我甚至給我評了個特級。




不過我為此最感到自豪的,便是現如今無論走到族內哪個偏僻的犄角旮旯,手機隨時都能有滿格的wifi。




這都




是那次禪院災後搶修(),將所有老化線路和設備都全部翻新的結果。




402.




實在是太過分了!




又是一個人站出來朝我指責道:我只看到有人在當眾指鹿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