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鬼(17)





晚上被江聿言抱在腿上畫畫的時候,他的情緒也很低。




“不開心?”




江聿言摸了摸烏樂澄的唇角,低聲問道:“今天都做什麼了?”




烏樂澄正認真地看著江聿言畫畫,聞言想了想,說道:“上課,曬太陽,還吃了冰激凌。”




“但不好吃。”




“哪裡來的冰激凌?”




“江閻送給我的。”




江聿言眉頭皺了皺,手指捏著少年的下巴將他的臉轉過來,指腹按了按他的唇角,淡聲道:“為什麼不好吃?不甜?”




烏樂澄皺皺小臉,“太冰了。”




“是麼?”男人靠過去,手指抵開少年的牙關,唇也覆過去,嗓音低啞,“我看看。”




在即將吮上那飽滿的唇肉時,一隻小手捂住了江聿言的唇。




烏樂澄睜著圓圓的杏眼,表情認真得有些嚴肅,“哥哥,現在沒有吃藥,你不能親我的嘴。”




江聿言垂著眸,男人的易感期還未完全過去,額髮有些凌亂地垂落下來幾縷,那股自帶的冷意和疏離散去,讓他看著有些溫順。




他不說話卻舔起了烏樂澄的掌心。




烏樂澄嗖地將手收了回來,五指張開呆呆地舉著,掌心溼漉。




少年很愛乾淨,有些無措地扭頭去找紙巾。




江聿言託著他的腿將人抱起來走向浴室,路過小沙發時他掃了一眼躺在上面時不時就亮一下的手機。




“誰在給你發消息?”




烏樂澄趴在他的肩上,困得閉上了眼睛,小聲說道:“是一個有點好但也有點怪的哥哥。”




江聿言看了幾秒鐘,收回了目光。









私人病房內。




楚隸黑著臉再一次點開藍毛給他發的視頻,江閻的背影太過礙眼,他直接用手指擋住,只定定地凝視著長椅上的漂亮少年。




雖然只有幾天,但他卻彷彿幾輩子沒見到這張臉了。




他的小蛋糕。




楚隸點了暫停,然後將畫面放大,指腹戀戀不捨地摩挲著烏樂澄的臉。




他嗓音微啞,“哥,我要出院。”




他等不下去了。




嚴程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手機,聞言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手指卻在飛快地滑動著屏幕。




他在翻看他與烏樂澄的聊天記錄。




少年並不常在線上聊天,幾十頁的聊天記錄幾乎都是他發的消息,少年只會在早上和晚上向他問好並挑著回覆幾句。




當初見烏樂澄將溫述那個陰暗批當作什麼好哥哥,他一時心血來潮讓管家冒充溫述的名義去加了他的聯繫方式。




本是想逗逗這個小beta玩。




但也不知少年是真的單純還是手段高深,那些過分的葷話都被他輕描淡寫地揭過去,但哥哥來哥哥去的,撒嬌倒是很有一手。




就是回消息越來越慢了。




嚴程將聊天記錄翻了一遍後,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發的時候沒感覺,重看一遍卻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像個舔狗一樣。




一天幾十條信息發過去,在嗎、在幹嘛、為什麼不回覆我、和誰在一起呢,翻來覆去地發送。




偶爾少年回覆他了,他次次都會秒回。




他有病?




這樣到底是他玩小beta,還是小beta在玩他啊?




嚴程開始反思。




逗弄人這一塊他經驗全無,全靠著本能來行動,所以有些問題也正常。




畢竟他沒有參考。




大概是嚴程的表情太高深莫測了,沉浸在視頻裡的楚隸都抽空看了他一眼,隨口道:“有心事啊,哥?”




嚴程沒答,只把玩著手機,沉吟片刻道:“你回學校那天我送你去。”




他得再看一眼那個小beta估計才能恢復正常。




他必不可能當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