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來信





孟城父親去世前是葉建平的下屬,而且他是在崗位上去世的,所以葉建平對此一直心存愧疚。




因為孟父去世時,孟城年紀還很小,工作幹不了,撫卹金又不夠生活,孟家還有一大堆人想搶工作,他處境非常艱難。




葉建平在見過孟家人後,徵得孟城




同意,選了相對厚道的孟小叔接班,並讓他們同意撫養孟城。且此後十多年裡,因為擔心孟小叔工作穩定後翻臉虧待孟城,不忘隔三差五敲打他們。




後來孟城高中畢業,面臨是工作還是繼續升學的重大選擇,也是葉建平幫忙拿主意,讓他去考軍校。




與之相對的,是葉敏初中畢業。




葉敏從小就是尖子生,成績向來名列前茅,再加上母親是中醫,所以她對未來的規劃是讀高中考大學當醫生。




但很不湊巧,中考前一天她著涼發燒了,第二天腦子一團漿糊,根本不知道自己考試時寫了什麼。




考試結果出來後,她不出意外地沒考上高中。




按照她的想法,是想復讀一年的,但她爸對她又向來不上心,又有後媽在中間攪合,就聽之任之,粗暴地決定了她的未來。




過去葉敏總是喜歡給葉建平對她的忽視找理由,想他忙,他有苦衷,其實心裡還是愛她的。




但當她知道葉建平在孟城的人生選擇上盡心盡力,在對比她中考成績出來後,他漫不經心地決定讓她參加工作,她再也無法欺騙自己。




那一刻,她希望自己不是他的女兒。




從那天起,葉敏單方面地切斷了和葉建平的聯繫,這次生安安,她也根本不打算告訴對方,但她沒想到孟城會給那個人寫信。




其實想想也正常,作為父親葉建平極其不負責任,但作為領導,誰都會說他很好,那些年裡,葉建平對孟城可謂盡心盡力。




以孟城的能力,或許他到哪都能出頭,可如果沒有葉建平那些年的幫襯,他絕對走不到今天的位置。




他心存感激很正常,發達後不認那些恩情才是白眼狼。




而如果孟城是白眼狼,他們也根本不會相親,更遑論走到一起。




這次安安出生,她心存怨氣不想告訴那個人,但孟城不管是作為女婿,還是作為深受對方恩情的晚輩,都不能坦然置身事外。




只是很多事情理智上能理解,感情上想起來卻難免覺得委屈,聽著孟城的道歉,葉敏沒忍住一口咬在他肩頭。




已經是五月中旬,孟城早已換上夏季的薄軍裝,葉敏這一口用了十足的力,哪怕隔著衣服,也在他肩上留下了不淺的齒痕,讓他身體微僵。




但很快他調整了身形,左手攬著她的腰,肩膀下塌,更方便她發洩,右手則抬起捧著她的臉,低聲說道:“如果你不想我和爸聯繫,以後我不給他寫信了。()”




孟城長期鍛鍊,身上肌肉硬得跟石頭一樣,葉敏剛咬上去時用力,但沒一會就覺得牙齦發酸。




聽到這話,她鬆開牙齦,撇過頭抹掉眼淚,開口時已經冷靜下來,說道:不用,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來往信件別讓我看到就好。?[(()”




“但我想讓你高興。”




浴室裡的燈泡瓦書不夠,光線非常昏暗,但他們捱得太近,認真去看,連對方臉上容貌都能看清。




於是葉敏看清了孟城眼裡的真摯,不知是熱的還是羞的,她臉上溫度漸漸升高,狹小空間裡的氣氛也漸漸曖昧。




他們結婚已有四年半,但親密的時候確實沒多少,畢竟前三年都是聚少離多,以至於葉敏剛隨軍到部隊時,兩人之間的相處不比普通朋友更自然。




等他們熟悉起來,沒多久葉敏又懷孕了,能看不能吃,那大半年裡孟城半夜爬起來衝冷水澡的次數都增加不少。




這會火一點起來,就有燎原的趨勢。




直到孟城想進一步,葉敏開口提醒:“我身體還沒恢復好。”




孟城身體僵住,良久用力抓了抓寸頭,鬆開懷裡的姑娘咬牙道:“我洗個冷水澡。”




聽出他的咬牙切齒,葉敏忍不住吃吃笑,但還沒樂呵兩秒,就被惱羞成怒的某人抓了回去,按在牆壁上狠狠親了一口才被放開:“讓你樂!”




葉敏:“……”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