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寺人 作品

第 26 章 鈴鐺響

‘小別勝婚’這個形容詞在他們身不適配,但多日不見,賀聞朝的確‘如狼似虎’倒是真的。




當然蔣莞也承認有自己刻意他的責任。




她不但說了那兩個字,過程嘴巴也不饒人:“這麼不禁撩你前幾次憋著幹什麼啊?”




“喂……你把我弄死了就沒固定炮/友了喂!”




罰了幾個小時……怎麼也夠了吧?




蔣莞都算不清如今是幾點,趴在浴缸旁邊昏昏沉沉,身體隨著賀聞朝的動而擺動,激起一片水花的漣漪。




她鼻子都哭紅了,抓著浴缸邊緣的指節泛起慘烈的白。




“別,別折騰我了……”女人只好哽咽著道歉:“我、我再也不說你那個了。”




“你張嘴麼會說,什麼不說不是可惜了。”賀聞朝冷,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




然後低聲道:“重複。”




“……可不可以不說。”蔣莞囫圇搖頭,白皙的頰泛紅,不想說出那麼粗魯不堪的詞彙,可為時已晚,賀聞朝‘嘩啦’一聲從浴缸裡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說。”他冷冷道:“不然你張嘴就別閒著。”




蔣莞泛淚光,可憐巴巴的。




然後在賀聞朝咄咄逼人的目光,漂亮的長睫毛沾了水珠輕輕顫著,小聲重複他剛剛‘教’他的話,男人聽的滿意,親了她一口,也不說把小盒子都完的事了。




畢竟他一次那麼久,哪兒的完?




蔣莞看著男人轉身去淋浴下的修長背影,輕輕鬆了口。




她總是故意撩撥確實有找死的嫌疑是沒錯,但像現在樣,能讓自己‘減少工量’的情況也是常有的。




因為賀聞朝在她前實在脾來快去也快,就是個嘴硬軟的。




發洩完了,主動權就又回到了她的手裡。




“抱我去床。”蔣莞裹著浴巾對他伸出手,理當然的命令。




賀聞朝沒說什麼,照做了。




等把人放在床榻邊緣,又很自覺的去拿吹風機。




“酒徹底醒了。”蔣莞拿了個抱枕抵在小腹的位置,秀眉微蹙:“肚子有點疼。”




賀聞朝幫她撥弄長髮的手指一頓:“是不是餓了?”




“不知道呀。”蔣莞抬眸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睛形狀妖媚,卻在洗過澡後透著股子清純的無辜:“是不是剛才被你捅太深了?”




“……”




“不逗你了。”蔣莞失,見頭髮幹了就懶洋洋的靠在床頭,逗貓似的撓了撓他的下巴:“別生哦。”




賀聞朝甩開她的手,漆黑如墨的眉在冷白皮更顯唇紅齒白。




連生悶發脾的樣子都很好看。




蔣莞一向是那種會被美□□惑的人,此刻拄著下巴欣賞了會兒,就覺在床尾穿著浴袍給她整理碎頭髮床單的男人真的是……




一副居家賢惠的小嬌夫樣,看著特別良善持家‘會過日子’。




賀聞朝實在是一個自控




能力很強的人。




無被她逼到情緒如何‘暴戾’,短暫撕開淡漠的表皮,在疏解過後,都能迅速回歸本性。




蔣莞手捧著他剛剛給自己倒了茶的茶杯,看著專打掃衛生的男人,若有思。




她想起了她賀聞朝從前親密的時刻。




那時候是高三的後一段時間,他們近乎是半同居狀態,經常在賀聞朝獨自租住的那棟公寓裡廝混。




情到濃時,偶爾也有‘過火’的行為。




不僅限於親吻擁抱,還有那雙平時來觸摸冰冷鋼琴鍵的修長手指觸摸著她稚嫩青澀的身體,在暗處,隱晦處。




賀聞朝蔣莞都是月生的大月份生日,那個時候也是正經的十八週歲成人。




但他們畢竟都是第一次談戀愛,未經人事,遠遠沒有後來的遊刃有餘。




剛剛適應了親吻,想更進一步,卻每每都是紅耳赤。




即便賀聞朝那麼內斂清冷的一個人,但在手指撩撥過女孩兒鎖骨下方的軟肉過後,還是燙的他臉頰發紅。




他淺嘗輒止就已經滿足,剋制下來。




蔣莞總是更大膽一些的,咬著唇看他,不明以:“怎麼不繼續?”




賀聞朝啞聲說:“不是時候。”




嗯?種事也分時候?他們明明都成了啊。




蔣莞不理解,拉著他的手重放在自己胸口,歪了歪頭:“為什麼不是時候?我們個月就成了。”




賀聞朝手腕都僵硬了,狼狽的想移開,下頜線繃緊:“不是成與否的問題,是關係到未來……”




“想那麼多幹嘛啊?”她著打斷他:“爽了就行唄。”




自始至終,蔣莞都知道她賀聞朝的三觀都是不同的。




她一直以來信奉的生活理念就是‘先爽了再說’,無是在追求賀聞朝件事還是情事,她都是看似更主動,更投入的那個……




但實際她根本就沒想過他們兩個人的未來。




對於蔣莞而言,她賀聞朝更像是‘露水情緣’,未來怎麼樣那根本都說不準,以當然今宵有酒今宵醉了。




可賀聞朝不一樣。




他看似冷漠的拒絕了蔣莞那麼多次,甚至有點不近人情的感覺,但實際,他遠比女孩兒想的深,多。




從在糾結不答應蔣莞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想關於‘未來’的事情,因為他不露水情緣。




既然難敞開扉,為什麼不能有一個好結果呢?哪怕他們只有十七八歲,在成人裡十分幼稚的紀,但他們也有資格去思考,決定自己的未來。




賀聞朝既然決定蔣莞在一起,那就打算一直她在一起。




以他想讓女孩兒學習好一點,進步多少是多少,樣他們未來不管會不會在一起,在精神層都能有話題聊。




甚至,蔣莞記他那個時候總會問自己打算考哪學校,在哪個城市。




而她聽到男生麼妥帖深入的一番考慮,卻只覺慌張。




沒錯,在意識到賀聞朝無比認真的暢想起他們的‘未來




’之後,蔣莞是真切的慌了的。




她哪裡能想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少會把樣的一段高戀情當真,更何況自己一開始就是虛情假意。




蔣莞當時是真的非常無措,以至於在之後的一系列事情,她本能就是想逃避段感情會帶來的責任感。




因此,也沒有什麼懸念的辜負了賀聞朝。




而現在過了八,他們又攪在一起了……




人的性格本質是很難改變的,底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以賀聞朝現在以‘炮/友’之名她糾纏在一起,裡又會在想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