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寺人 作品

第 94 章 醒酒


 -舔,小狗一樣。

 蔣莞當真覺得婚禮這天是渡‘劫’。

 累劫,尷尬劫都不算什麼,‘色劫’才最難過。

 而賀聞朝就是最後一劫的始作俑者。

 新婚之夜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賀聞朝喝了點酒就成了半個神經病,非要在浴室也就算了,甚至在浴缸裡也就算了——反正他們家的浴缸夠大。

 大到蔣莞在他換浴缸的時候就覺得他是特意買的雙人份。

 但是,賀聞朝不給她把吸了水後愈發厚重的婚紗脫下來,也不允許她自己脫,身上那些珠寶也不允許她摘下……

 蔣莞真的快瘋了。

 她趴在他肩頭,聲音破碎斷斷續續的求。

 浴缸裡剛才放的一半水都被她的大裙襬吸的差不多了,水龍頭又汨汨流出熱水,一點一點沒過腰身……

 蔣莞感覺自己快喘不過來氣了。

 其實她知道水位根本沒到心臟的位置,不至於喘不上來氣,可是燙,熱,太熱了。

 水熱,身前的賀聞朝更熱。

 唯有他給予的飾品是那種沒有溫度的冰涼,此刻宛若蔣莞的救命稻草。

 蓬鬆的黑髮已經被激起的水花弄的溼潤,那本來戴在額上的髮飾向下滑落到白皙的頸肩,長長墜下,有些冷。

 隨後被賀聞朝咬住,溫熱銜著小水晶頂撞,讓蔣莞愈發受不了。

 就,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了。

 “賀聞朝……”她珍惜他的每一寸身體,因為覺得那像是藝術的雕刻品一樣美麗,但此刻還沒卸下的新婚美甲深深陷進他的直角肩,留下一個又一個印子。

 蔣莞瘋狂搖頭。

 除了不要,她無助到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的時候生理的差距就是這麼不公平,當賀聞朝不想慣著她的時候,她在這方面毫無反抗能力。

 浴缸的水滿了又溢,沒了又放……

 無休無止似的。

 可蔣莞覺得自己流出的生理性眼淚更多——誇張說法。

 即便是泡在水裡,她也感覺自己在手腳蜷縮的情況下一陣一陣的出汗。

 “賀聞朝!”蔣莞咬住他的耳朵:“把我弄死對你有什麼好處!”

 疼痛讓微醺後就‘大展身手’的男人微微有絲清醒。

 賀聞朝黑眸閃過一絲清明,隨後動作輕柔了下來,他長臂包裹住蔣莞的身體,側頭吻在她的頸側。


 覆蓋住一處他留下的紅梅輕輕的舔,小狗一樣。

 蔣莞全身過電似的一個激靈:“嗯……”

 “馬上。”賀聞朝深吸一口氣,腦子稍稍清醒後就發現自己這次還是過於大意。

 喝了一點酒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措施都忘了做,他微微起身——

 但蔣莞卻在這個時候伸腳勾住了他,還故意用腳趾磨蹭腰窩……

 賀聞朝罕見的冒了一句髒話,

 額角青筋直跳。

 他被勾的沒忍住。

 賀聞朝等到‘突突’的太陽穴平靜下來,才撈起趴在浴缸邊上氣若游絲的蔣莞,把人用浴巾裹了起來,然後幫她一樣一樣拿掉身上的首飾裝進盒子裡,卸妝,洗臉,吹頭髮。

 他幹過好幾次這種事,如今已經熟能生巧了。

 先洗澡後洗臉……他們也是過於著急,步驟都弄錯了。

 蔣莞渾身軟的和麵條一樣,是平靜下來就能立刻睡著的程度。

 她像是牽線木偶一樣任由賀聞朝擺弄,只等頭髮吹完回到床上,感覺腦袋捱到枕頭才重新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