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八 作品

第 49 章 I+++++

“誰說我不想看到你了?”靳於砷沒轉身,低沉磁性的聲線被淅淅瀝瀝的雨聲籠罩。




湯之念站在他的身後,看不到他的神色,下意識地扣著指尖。




直到靳於砷轉過身。




兩個人再次面對面。




像第一次見面時,他臉上沒太多的表情,因為過於優越的骨相,倒顯得有幾分距離感。




怎麼就變成他不想看到她了?




靳於砷被搞得有點懵。




湯之念實在琢磨不透這位大少爺是什麼想法,難得有些緊張,扣手指的動作越來越用力。她很少會因為什麼事情緊張,主要是這段時間靳於砷傳遞給她的氣場太過肅冷,看起來很兇。




靳於砷注意到她的不自然,皺了皺眉:“你是怕我?”




湯之念搖搖頭:“沒有。”




“反感我?”




“沒有。”




“那就不要瞎猜。”靳於砷抬手捏了捏後頸,活動了一番頸部,語調懶懶的,“好好待著吧,沒人會趕你走。”




況且,這個家裡最喜歡湯之念的人是葉如之。當初如果不是葉如之安排,湯之念不可能來到恆譽市。




沒有葉如之開口,誰都別想讓湯之念走。




“可是……”湯之念欲言又止。




靳於砷微抬眉:“可是什麼?”




“可是你和kelsen學長吵架,為什麼要波及到我?”湯之念最終還是不吐不快,不然她會憋死。




這都過去那麼久了,因為上一次吵架,他們反倒成了陌生人。




湯之念想想都替自己感到委屈。




憑什麼啊?她要把話說清楚。




靳於砷不解:“怎麼算波及?”




“你不理我了。”她語氣軟,算不上是撒嬌,但讓人聽了心裡難免一陣陣發軟。




靳於砷:“……”




還真是有點冤枉。




他是顧及到她說不喜歡他,所以不想造成彼此困擾。




多善解人意啊。




反倒成他的不是了?




靳於砷認真想過。




如果她不喜歡他,甚至反感他。他還像只蒼蠅似的在她身邊嗡嗡嗡的舞來舞去,強迫她做一些她不喜歡的事情,那也太沒勁了。




最近一段時間,靳於砷也有事情要忙。這不,為了準備iB大考,他日夜都顛倒了。白天他睡覺,她不在家。晚上她回來,他在房間裡學習。




難免岔開了。




“我可不至於那麼小氣。”




“你就是小氣!”




“沒有。”




“有!”




靳於砷忽然笑了,覺得彼此之間為了這麼點小事情爭來爭去的還挺幼稚。




湯之念看他笑得這樣肆意,小聲咕噥:“有什麼好笑的呀?”




他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




靳於砷眯了眯眼,雙手




抱臂:“湯之念,能把話說清楚嗎?”




省得又有什麼誤會。




“好,我說清楚。”湯之念一臉憤憤不平,“我心裡都難受死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你難受什麼?”




“我……”




“等下。”




靳於砷打斷了湯之念,霸道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屋子裡帶。




兩個怵在這大門口說話算個什麼事兒?




靳於砷手掌寬大,掌心帶著薄薄的繭,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癢在她腕間蔓延開。與此同時,靳於砷感覺到掌心下強有力的脈搏跳動,撲通撲通,已然分不清誰是誰的。




來到客廳,靳於砷讓湯之念坐在沙發上。他大大咧咧的,就坐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敞著雙腿,雙手撐在膝蓋上,微微躬著身面對她,膝蓋將將擦過她的膝蓋。




兩人距離近,他又是居高臨下的姿態,揚揚眉朝她示意:“說吧,你難受什麼?”




湯之念有一肚子的苦水,卻是反問他:“朋友之間冷戰你不會難受嗎?”




會。




不過靳於砷不想拘泥在這些小事上面。




他會煩,就會找其他事情轉移注意力,比如去健身室跑跑步,出出汗。




他也會躁鬱,那就看看書,讓自己大腦冷靜冷靜,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總歸是有排解的方式。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湯之念會為此難受。




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見靳於砷不說話,湯之念點點頭:“懂了,你就是個冷酷無情的人。”




“我冷酷無情?”靳於砷無奈死了,“這位同學,能不能別冤枉我?”




湯之念看了眼靳於砷的臉色,低下頭,故意說:“好歹我也給你當了半個學期的跑腿小妹,你說翻臉就翻臉,這段時間也不教我英語了,我五月份的托福考試可怎麼辦啊。”




“kelsen不是在教你嗎?”




靳於砷和謝彭越之間早就和好如初了,他這段時間忙著準備iB考試,沒時間輔導湯之念英語。得知謝彭越在輔導,也就不用再費心。




“怎麼?kelsen教得沒我好嗎?”




“他教得可比你好多了,有耐心,還細心,更會鼓勵我。”




靳於砷聞言點點頭:“整挺好。”




“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我對接下去的托福考試沒什麼把握。”




“多大點事。”靳於砷笑著搖搖頭,“考不好下次再考唄。”




湯之念不確定地抬頭,那雙小鹿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可是你說五月份一定要有一個滿意的成績才行。”




靳於砷的心尖似乎被什麼刺撓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啊?你什麼時候那麼聽我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