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雪下的黑貓 作品

每天都有在好好扮演雄蟲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失敗了,雄蟲的精神海龐大且與雌蟲亞雌不一樣,自小就需要雄蟲長輩用精神力幫助梳理引導精神海。




小阿提卡斯從小在荒星長大,從來沒被引導過,現在精神海混亂得像是一團理不清的線團,才導致他在十九歲時還會出現精神海暴動。




厄涅斯有心幫他梳理,但是阿提卡斯的警惕性和防備性太強,精神海又極具攻擊性,他精神力不僅沒進入到他的精神海還差點被攻擊到。




厄涅斯頭痛的摁了摁額角,讓管家送上來兩隻藥劑,拉過厲扶青的胳膊親自給他注射進去。




“這是止痛針劑和精神力安撫劑,沒辦法進行精神力疏導,就暫時只能這樣。”




厲扶青沉默地任由他往自己胳膊裡注射藥劑。




他的神魂雖與這具身體排斥,但意識海卻不可避免地正在融合,而意識海對於修士來說很重要,是絕對不能被外人觸碰的禁區,這就導致他即使想配合厄涅斯,但也並不能在短時間內做到。




數百年養成的本能,哪是這麼輕易就能改的?




注射完藥劑後,厄涅斯握著厲扶青胳膊的手並沒有鬆開,他沉默的站在面前,揹著月光使得厲扶青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




厄涅斯的視線落在眼前的胳膊上,紫色的血管清晰地分佈在皮膚下,瘦得輕易就觸摸到骨骼,像是這層蒼白的皮膚下除了血管和骨骼外再沒有其他。




在這一刻他忽然清晰地意識到小阿提卡斯流落荒星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飢餓、貧窮、欺凌、病痛……和死亡。




察覺到他目光的厲扶青也跟著把視線落在自己的胳膊上,仔細看了會並沒有察覺出絲毫異常。




他並不覺得這具身體瘦,因為他曾經有過更瘦的時候,那時候的他活像一副骷髏架子,所以他也並不清楚厄涅斯此時的沉默意味著什麼。









海特軍校,雷坦漫步在宿舍下的小道上。




夜深了,這裡已經沒有其他雌蟲的身影,只剩他一個來來回回的瞎走著。




別這樣。




該開心的。




畢竟能在被赫斯安澤注意到的情況下,還毫髮無損的逃脫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那個雄蟲怎麼會那般瘦,瘦得一眼看上去甚至有點…可憐。




擋在他身前時,個頭才到他鼻尖,沒記錯的話他比我大兩歲吧!




看來以後是個矮子。




不過是雄蟲的話,矮好像也不妨事。




他身體是真的很弱,動不動就流鼻血,如果是雌蟲的話是會被大肆嘲笑欺負的。




哦,他以前好像作為雌蟲活了十九年呢!




雷坦突然停下腳步,沉默了好一會才返身向宿舍樓走去。




反正…他現在是雄蟲。




今天擋在他面前說不定也是看不慣赫斯安澤在他面前囂張。




身為雌蟲,遠離這些陰晴不定的雄蟲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翌日一早,陽光剛從窗戶透進來,厲扶青就已經洗漱完畢,此時正拿著他那個小本本坐在書桌前,正襟危坐、嚴肅認真地再次查起有關雄蟲的信息。




他昨日露了點破綻,不過好像沒有他想象般的嚴重,厄涅斯都沒在意。




但這不是他繼續鬆懈下去的理由,畢竟沒還完欠的東西就死了的話,怎麼想都有點難以忍受。




“貪婪、虛偽、嫉妒……”




在厲扶青埋頭查有關雄蟲信息的時候,賽達已經跑到離希瑟爾莊園最近的大街上蹲了三個小時。




沒辦法,他想了一晚上也沒找到聯繫雄蟲閣下的途徑,除了在這等著他找不到其他的辦法了。




不過他這一晚上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他知道了雄蟲閣下的名字。




阿提卡斯。




希瑟爾阿提卡斯。









“雌蟲?”




厲扶青輕聲念著這兩個字,他好像將這兩個字給忘了。




雄蟲最大的標識除了喜怒不定的脾氣外,就是身邊有像衣服一樣隨時更換的雌蟲。




在蟲族,雄蟲約會對象這個位置可是很搶手的,不止雌蟲亞雌們對這個位置趨之若鶩,上校甚至少將都會用軍功來換這麼一個位置,因為在還沒解除約會關係之前,雄蟲是有義務給約會對象的雌蟲進行精神海安撫。




當然只是有這麼個義務,蟲族並不強迫雄蟲一定要這麼做。




不過好歹有精神海安撫的機會,就算雄蟲大概率不會這做,對於一些精神海瀕臨崩潰的軍雌來說,還是值得賭一賭的。




明白了約會對象這個位置的厲扶青蹙眉,他想要偽裝好雄蟲,一舉一動就都要符合雄蟲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