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張

 羅嬸抱怨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來，“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有水的杯子不要放那麼低？”

 “建國還小，不能放倒他拿得到的位置”

 “你看看，建國又去拿玩水，這幸好是涼了的茶水，這要是開水，孩子就燙傷了”

 老張一雙眼睛瞪圓，暴躁的罵道：“一天到晚都在挑我的毛病”

 “煙不能抽，酒不能喝，風吹倒掃把都是我沒放好”

 “這杯子是我放的嗎？你看到了嗎？這麼多客人，就不能是客人放的？”

 羅嬸一陣無語，“這杯子就是你喝過的”

 “一天天跟個煙槍一樣，孩子面前也抽菸”，“酒也是，一喝就喝高，一醉就醉一天”

 “三個孩子，我帶的過來嗎？”，“你都不帶搭把手的就我一個人累”

 老張被指責沒帶孩子，咆哮，“建國不是我帶的嗎？小的那一對又不粘我”

 “一天天的我活得多憋屈，在這鬼地方，一個能說說話的熟人都沒有”

 老張確實到首都後沒有熟人，他如今因為殘疾了而脾氣又暴躁，和人相處不來，在這邊也沒處到什麼朋友

 確實是說話的人都沒有

 葉葉進來，看到羅嬸在給建國脫打溼的衣服

 建國見到葉葉進來，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娘不敢說話

 羅嬸和老張看見葉葉進來，雙雙停止了爭吵

 “去拿件乾衣服來給建國”羅嬸命令老張

 老張把手裡本來要拿了摔的另一個杯子放下，鐵青著臉轉身出去

 葉葉把手裡的孩子給羅嬸，抱著建國，把他安置在椅子上

 “仔仔聽話，地上有碎瓷片，你坐著不動，娘收拾一下”

 葉葉去拿了掃把掃地，羅嬸抱著懷裡的孩子哄著，和葉葉抱怨

 “你爹最近脾氣越來越大了”

 老張脾氣大，羅嬸帶孩子帶的她自己也煩躁嘮叨，她還沒察覺

 這一對老夫妻倆現在總是拌嘴吵架

 葉葉掃地，頭也不想抬，爹孃的爭吵，她不好說誰的不是

 “我上班去了，家裡瑣事又多，爹他心情不好而已”

 “誒”羅嬸嘆氣，“哪裡是瑣事煩的他，是他不願意去辦退役”

 老張不想退休

 這個葉葉也沒有辦法，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