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最美流星

 湖面倒映著天上的星星，明月卻不知蹤影，睡著的落羽杉安安靜靜。賈斯默默地一直抬頭望向天空。

 “今晚的星星好亮，這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星辰！”

 “只是看星星，就沒有意思了，今晚我讓你來，其實是來看一群星星的！”

 “一群星星，什麼意思？難道星星能聽你指揮，你讓它們在一起就在一起，你是痴人說夢吧，還是酒飲的太多了，說的是醉話！”

 賈斯是喝了酒，但是他並沒有醉，這點酒對他來說根本就微不足道。之前在京城，時常有酒局，他的酒量就是那個時候煉成的。

 擊柝的聲音打破了寧靜的夜，三更已至。

 “你說不說呀，我困了，我要回去睡了！”

 “你別急呀，很快了，你要是錯過了，這輩子肯定會後悔的。”

 “到底是什麼呀，我的眼睛快睜不開了，而且喝了酒開始犯困了呢？”

 “耐心等待呀，很快就要來了！”

 此時天空中獅子座威武雄壯，每一顆星都格外耀眼。

 “快點吧，我有點不耐煩了。”

 “你千萬別走啊，就是按，我今天也要把你按在這兒！”

 “你不至於吧，我要去睡覺啦！”

 “再等等，等等......”

 秋月趴在桌子上，雙手拖著下巴，望著遙遠的星星發呆。

 此時，一顆流星劃過，調皮地踮著腳尖溜走了。

 “天狗！”

 秋月跳起來，指著天空中的流星，激動的手舞足蹈。

 “我說什麼來著，你肯定喜歡！”

 又有兩顆流星一起劃過，你奔我跑，相互追逐。

 “快看那兒，兩顆，我不是在做夢吧！賈斯，你快來看呀！”

 賈斯站了起來，左手背在後腰，右手握著酒樽。他站在風裡，風撩動了所有的裙裾，更顯他身姿岸然。他小可抿了一口酒，酒竟然是甜的。

 接著三顆流星，又來五顆，一顆顆，一群群，千千萬萬，各個拖著長尾巴，呲溜一下，一個接著一個劃破長空，一個接著一個很快消失不見了。

 “哇——哇——哇——”

 賈斯舉杯邀天，倒掉了酒樽裡的酒，接著又倒了一杯，同樣也倒掉了。一杯敬星辰宇宙，一杯敬萬物人生。

 “太漂亮了吧，這也太美了吧！”

 “那是相當美啦，小姐！”

 秋月挽著賈斯的胳膊，站在原地，遙望著眼前的這片流星海。世間萬物，真的太神奇了，那一顆顆的流星到底是逝去的光明，還是新生的淬鍊。秋月看著滿天流星，她想到了自己的人生，她的人生也會像流星一樣短暫，即使沒有閃光，也必黯然隕落。

 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流星雨都隕落了。

 “沒了嗎？”

 “應該是沒有了吧，你看一顆都沒有了，那應該就是結束了。”

 “好可惜，我還沒看夠！對了，你是怎麼知道今天有天狗的？”

 “朝廷裡有專門研究星象的欽天監，預測了這次的天狗，只有朝廷內部的少數人知道，我恰好有內部消息，所以想和你一起分享！”

 “你真是一個小機靈鬼！”

 “再怎麼機靈，也沒有你機靈呀，要不是你留下來，我還真能把你按在這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