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餅子 作品

第 32 章 長嘴就是叫你說話...

 柳水芹一通發瘋,圍觀群眾都被嚇著了,熱鬧也不敢看了,都悄沒吭聲的走了。

 見沒了外人,柳水芹才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身子都是抖的。

 她長這麼大,是頭一回拿菜刀砍人,她是全靠一口氣撐著,這會兒那口氣散了,她才覺得整個人都軟了。

 葉歡怕嚇著鐵牛,柳水芹剛才拿刀出來的時候,她就摟住了鐵牛,這會兒見人都走了,才放開鐵牛,過去把柳水芹扶了起來,叫鐵牛給她搬了個凳子過來,又去給她倒了一碗水。

 柳水芹咕嘟咕嘟把水喝了,這才緩過來一口氣,不好意思地問葉歡,“剛才嚇著你了吧?()?()”

 葉歡,“沒嚇著,就覺得嫂子你乾的好。()?()”

 柳水芹苦笑了一聲,“我也是被逼急了,她哪裡是屋漏了不能住人,她就是想佔我這幾間屋子,她是個老糊塗的,她自己是想不出來這點子,都是鐵牛他大伯在背後教唆她,以前他大伯是覺得我跟鐵牛過不下去,怕我跟鐵牛賴上他問他要吃喝,是能多躲多遠就躲多遠,眼下見我日子緩過來了,眼紅了,就想叫鐵牛奶住進來,我被鐵牛奶拿捏住了,以後掙的錢怕不都是給他們掙的,他今天能叫鐵牛奶搬進來,後天就能叫鐵牛他堂哥搬進來,用不了多長時間,這屋子怕是就不是我跟鐵牛的了,以後我跟鐵牛隻有給他們拉套的份。()?()”

 柳水芹看的清楚,要不然今天也不會藉機發瘋,徹底把鐵牛他奶嚇住,叫他們斷了這個心思,以後都別再肖想她這幾間屋子。

 她以前顧及著名聲,怕被人說不孝順,鐵牛長大了被人戳脊梁骨,不好說媳婦。

 也是怕她男人夾在中間為難。

 不過她現在想開了,啥狗屁的名聲,都不如好好活著重要。

 畢竟名聲又不能吃又不能喝。

 至於鐵牛爸,都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她還顧忌他幹啥。

 以前她是啥都不敢吭不敢爭,活的要多憋屈有多憋屈,今兒個藉機發了回瘋,心裡頭攢了多少年的怨氣都出來了,心裡頭一下子舒坦了,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葉歡,“嫂子,你今兒個演了這一出,他們怕是都不敢再8+?+?8()?()”

 柳水芹哼了一聲,“他們再敢過來,我真敢拿刀砍。”

 葉歡過去把砍到木頭上的菜刀拿了下來,柳水芹接過去,又歇了會兒,覺得緩過勁兒了,才站了起來,“我鍋上還蒸著綠豆糕呢她就過來了,淨耽誤我事。”

 說著站起來去廚房看她的綠豆糕了。

 經過今兒個這事,以後她怕是啥都不害怕了。

 葉歡就想起了那句老話,為母則剛。

 其實哪裡是為母則剛,而是沒有依靠,不得不剛。

 鐵牛全程都沒吭聲,葉歡還以為他被柳水芹嚇著了,畢竟柳水芹今天的舉動看著確實嚇人,看著就跟瘋了一樣,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葉歡安慰鐵牛,“你娘就是故意嚇唬你奶的,你看這不是把你奶嚇跑了,以後她估計再也不敢來你家了。”

 鐵牛繃著小臉點了點

 頭?()??♀?♀??()?(),

 葉歡以為這事兒就過去了()?(),

 誰知道第二天才知道他是憋了個大招。

 葉歡上工的時候()?(),

 聽到鐵牛他奶在村口叫罵()?(),

 “不要臉的王八糕子,爛心爛肺全身化膿!”

 葉歡問路邊一個看熱鬧的大嬸,“她又咋了?”

 大嬸興災樂禍道,“昨兒個夜裡她上茅房,被人用磚頭砸了,倒是沒砸著她人,就是把她家的茅缸子給砸爛了,當時她剛好走到茅缸跟前兒,屎湯子濺了她一身,這會兒身上還一身臭味呢。”

 當地好些人家的廁所,都是在地上挖個坑,坑裡面放一口大缸,上廁所的時候腳踩著缸沿上。

 這樣便於積農家肥。

 趙平濤說的挑大糞,就是從茅缸裡把大糞挑出來。

 前一天柳水芹拎著菜刀把鐵牛奶攆得滿院子跑,夜裡鐵牛奶家的茅缸就被人砸了,還濺了她一身屎湯子。

 濺一身屎湯子事小,洗洗就好了,關鍵是茅缸也被砸爛了,用不成了,得買新的。

 一口茅缸可要不老少錢呢,鐵牛奶心疼得跟割她肉一樣。

 她覺得肯定是柳水芹乾的。

 不過她現在有點怕柳水芹,再者說她又沒有當場抓到柳水芹,沒敢指名道姓的罵柳水芹,不過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她就是在罵柳水芹。

 要不然,她在她家院子裡罵就是了,沒必要專門跑到路口罵。

 她就是罵給柳水芹聽的,因為路口這兒離柳水芹家最近。

 柳水芹在家裡自然也是聽到了。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又該矇頭哭上一場,現在,她裝沒聽見,該幹啥幹啥。

 反正又沒站她家門口指名道姓的罵她。

 如果敢站她家門口指名道姓的罵她,她敢再拿刀砍她。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就得心應手了。

 反正以後誰不叫她好過,她就叫誰不好過。

 葉歡覺得這象是鐵牛的作風,下工鐵牛來接她的時候,她問鐵牛,“你奶家的茅缸是你家砸的?”

 鐵牛,“她欺負我娘。”

 就知道是他。

 不過他也是因為他奶欺負他娘,所以才把他奶家的茅缸給砸了。

 不光把茅缸給砸了,還濺了他奶一身的屎湯子,擺明了是要噁心他奶。

 當孩子的保護娘,做出啥事都無可指責,更何況他奶還是錯的那一方。

 “你娘沒批評你?”

 鐵牛悶悶道,“批評了。”

 批評也沒用,以後如果他奶不惹他娘生氣,那就還是他奶,要不然,他照幹不誤,只不過做的更隱蔽點罷了。

 葉歡知道這小子心裡是咋想的,就拍了拍他,“當心點,別被你奶抓到了。”

 鐵牛還以為葉歡會跟他娘一樣批評他,結果葉歡竟然是叮囑他,別給他奶給抓住。

 他奶抓住他,不會拿他咋樣,但肯定會借題發揮,又找他孃的麻煩。

 就驕傲的對葉歡說,“她跑的慢,抓不到我。”

 葉歡心說你奶跑的才不慢,昨兒個你娘拿著菜刀要砍她,她

 可是跑的比兔子都快,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看來還是菜刀最管用。()?()

 顧程剛到辦公室,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他過去拿起電話,剛放到耳邊,那邊一個宏亮的聲音,隔著電話線傳了過]更新,記住[(.)]?6?*?*??

 ()?()

 顧程把話筒拿的離耳朵遠了點,“爸。”()?()

 顧立省,“我去江郵出差,順便過來看看你。”

 去江郵正好經過江平,他原本不想過來。

 顧程剛回家探過親,都見過面了,還有啥好見的。

 但他媳婦,顧程他媽程美雲專門下了死命令,叫他無論如何也要過來了解下情況,要不然,他出差回來,不讓他進家門,他只好過來了。

 顧程,“你現在在哪兒?”

 “在你們軍長這兒。”

 顧程放下電話就去了他們軍長辦公室。

 他們軍長姓羅,軍區大比武的時候跟顧立省見過幾面,兩人也算是老相識了,兩人正聊著國內外的情況,顧程敲門進來了,向羅軍長敬了個禮,“軍長!”

 羅軍長對他說,“顧營長話。”

 他想把自己的辦公室讓給這父子倆,顧立省卻攔住了他,“我去看看胡春生,就不在這兒耽誤你工作了,顧程,你跟我一塊兒過去。”

 羅軍長知道顧立省跟胡春生是故交,大老遠的胡春生種的那棵茶樹,今年可是採了不少好茶,還是他自己親手炒制的,據說今年茶的質量比往都要好,你從他那裡弄點出來,也分給我一點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