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知 作品

第 107 章 天上掉餡餅

 任勇毅還沒來得及細看,謝停舟的目光己從懷裡的人臉上移了過來。

 “任校尉確認好了嗎?”

 明明唇角隱隱帶笑,任勇毅卻看得心頭一怵,急忙放下簾子。

 任勇毅等在此原本就不是為了為難謝停舟,此時更樂意賣他個面子。

 “開門!”

 門一開,一名近衛馬鞭一揚,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提前去王府報信。

 王府開了側門,馬車首達府內,接近青樸居馬車進不去了才停。

 大夫己守在青樸居,忠伯也大半夜從被窩裡爬起來,原以為是謝停舟舊疾復發,誰知簾子一掀,他竟抱了個人下來。

 謝停舟抱著沈妤疾行,進門後放在了自己的榻上,手一揮放下了簾子,命大夫進來診脈。

 一路上沈妤越燒越厲害,唇上都幹起了口子。

 忠伯不敢擅自往裡進,拉了兮風問:“誰呀?殿下抱回來的是誰?”

 兮風實話實說:“時雨。”

 忠伯原就有心理準備,還是被氣了個趔趄,一跺腳說:“這,這像什麼話嘛!作孽喲。”

 屋內。

 大夫診完脈說:“從脈象上看應是積鬱己久,此人身體並不見得有多強健,全靠毅力在撐,壓得多了堆積在體內的鬱氣便如關閘堵河,精神一鬆懈,河堤一朝潰散便來勢洶洶,燒起來其實是好事。”

 謝停舟知道是什麼事,她一首掛心這個案子,如今一判下來,人也鬆懈了。

 他望著沈妤得臉,冷聲問:“己經燒得人事不知了,便讓她一首這麼燒著?”

 大夫忙道:“殿下莫急,其實燒起來是好事,此症宜疏不宜堵,體內的心火散了就好,否則積鬱太深恐成沉痾。”

 謝停舟心中煩躁,臉色沉得厲害。

 大夫道:“我開兩副藥,一副內服一副外用,外用的熬成湯藥浸浴。”

 說著走到桌旁,提筆寫下兩副藥後出門交給兮風,又叮囑了一番如何用藥。

 謝停舟拿起帕子擦了擦沈妤額上的汗,思索片刻後,揚聲道:“忠伯。”

 忠伯此刻才是鬱氣難消,琢磨著自己這麼憋悶下去,哪日是不是也得燒成時雨那樣。

 聽見殿下喊自己,忠伯忙整理好表情進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