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此處不準大小便

 小女鬼狡猾地一笑，說道，“不管你是哥哥還是叔叔。我都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能不能把兩個消息合到一起說。” 

 小女鬼搖頭，“不行，這樣的話就沒有意思了。” 

 “那就先聽壞消息吧。我喜歡把好東西留到最後面享用。” 

 “壞消息是，你闖進來，一輩子都出不去了。” 

 我點頭，這的確算是壞消息了。我接著問道，“那麼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你雖然這邊輩子都要被困在這裡，但是不至於太無聊。因為有我陪著你。” 

 我搖頭，說道，“這不算好消息。跟你這種看起來是個小丫頭片子，其實可能是好幾萬歲的老太婆待在一起，還不如一個人待著。” 

 “你很快就會發現沒有我陪著，你會很難受的。” 

 小女鬼說著，突然走到一面牆邊。小女鬼走到牆邊之後，那面牆忽然消失不見，出現了另一個通道。 

 “跟我走吧。”小女鬼對我說完，便向通道走去。 

 我一進那通道，背後的牆便又自動出現了。我回頭敲了敲那面牆，好像是真的。 

 “我被困在這裡了！”我叫道。 

 小女鬼手指著旁邊的一些黑色的木樁，說道，“他們現在就是你的夥伴了。” 

 這裡的光線很昏暗。我仔細辨認才看清那些黑色的木樁原來是人，準確地說，那些原本是人。它們原本是人，現在卻不是人了。他們現在只不過是乾屍。 

 這些乾屍筋肉枯槁，皮膚如薄紙一般透明。胸膛的亮光透過薄紙一般透明的皮膚隱射出來，變成柔和的肉色光線。 

 “這些人怎麼死的？”我忍不住問道。 

 小女鬼回答，“你覺得我需要回答嗎？大部分是餓死的。” 

 “他們餓死之後怎麼變成這樣了？” 

 小女鬼驕傲地說道，“看到了吧？這些都是我的藝術品。” 

 我打了個寒顫。小女鬼所說的“藝術”，應該就是把死人加工成乾屍了。至於那些乾屍的胸口為什麼能發出微光……難道是她把乾屍的胸腔掏空，再將夜明珠灌進去？……聽起來有些恐怖啊！ 

 “我也會變成這樣的藝術品吧？”我問道。 

 小女鬼點頭，說道，“不出所料地話，你很快就會變成這樣的藝術品。” 

 我又問道，“有什麼辦法讓我不變成這種‘藝術品’嗎？” 

 小女鬼搖頭，“有很多人這麼問我過。我只能說，我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行。” 

 “你是人是鬼？”我忽然發問道。 

 小女鬼回答，“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機器人小Q。” 

 聽到這個名字，我差點沒暈過去。在看上去很古老的地宮中，居然發現了一個機器人。而且看是看上去挺高級的那種。 

 “你說你是機器人，那你為什麼沒有身體？機器人應該有機械的身體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