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那緋色瞧著喜慶
走著走著,他看見了一角緋色,迅速的劃過街角,像雨幕中突然綻放的花,剛出現就被人採了去。
他想也沒想的追了過去。
追著那角緋色走了許久後,他終於停了下來。
這時,巷子轉角走出個熟悉身影,螭獸紫袍,尊貴俊逸。
正是元弘。
周立身著緋色長袍,畢恭畢敬的替元弘撐著傘。
一主一僕滿目戲謔的看著季月笙,周立十分篤定開口道:
“我說怎麼看你有些眼熟,原來你就是阮桉晉心尖上的那位絕色,椋笙公子,別來無恙。”
衣袍被濺了不少雨水,剛剛追的急,季月笙的髮梢也被撲面的雨水濡溼。
他鎮定的將髮絲捋至耳後,冷冷笑道:
“早聽聞阮家少爺為了個上不得檯面的小倌瘋魔,如今才知那人原來叫椋笙,殿下說我與那小倌相似,是真相似,還是故意折辱於我,拿我與煙柳之地的小倌做比?”
早知季月笙不會輕易承認,元弘並不著急,目光緊盯著那層薄薄的銀甲,袖中銀光一閃,突然出手。
當軟劍劈向季月笙的面頰時,他連眼睛都未眨一下,任由特製的面具被劈成兩半,跌在泥濘中。
露出的那張臉,半邊樸素平常,另半邊似被烈火灼燒過,遍佈瘡疤。
這跟元弘得來的畫像完全不一樣,可以說,沒有一處相似。
“怎麼可能?你既不是他,為何會被引來?!”
周立不信,上前就要去摸季月笙的臉,想從上撕下一層假面來。
季月笙依舊不躲不閃,那雙眸子看似平靜,實則藏匿著噬人的風暴。
在周立的手指即將碰到他的臉時,元弘開口了。
“周立!退下!”
喝退周立後,元弘上前朝季月笙躬身至歉。
“季公子莫怪,是我們太激動了,以為遇見了故人,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季月笙如何敢受皇子之禮?
側身避開後,才冷聲敷衍了句:
“不敢,在下還有事,就不陪殿下在此懷念故人了。”
一連走出數米,身後又傳來元弘不死心的追問。
“不知季公子為何會跟過來?”
“天冷,那緋色瞧著喜慶。”
已經走出很遠了,身後也再看不到其他人,季月笙從袖中扯了塊帕子,擦了擦面頰上的雨水。
他早該知道那人不會是阮桉晉。
若是他,定然捨不得讓自己追那麼久...